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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工作上的急事,她也不好过多干涉。
只好又坐回座位。
然而这一坐就到了下班时间。
冬天的夜来得很早,窗外已经暗了,然而傅时聿还没回来,电话也没有接。
时绥坐在电脑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说好的在外面吃晚饭,估计他已经忘了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比起生气,时绥心里更多的是担心。
怕他出什么事了。
毕竟他这两天和她这么亲密,不像是会做出无故爽约的事来。
时绥又等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她,看着空荡荡的顶楼,她竟莫名有些害怕,不敢再一个人等下去,她拿起包,推着轮椅坐电梯下去。
她打电话给傅九,同样,通了但是没人接。
时绥第一次因为腿受伤而产生一些自怜的情绪。
她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累赘,然而此时此刻才发现,傅时聿一直把她照顾的很好,这一刻没了他的庇护,一切都那么不方便。
她忍着眼眶中的泪意,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
公司出来有两级台阶,不高,但是时绥需要自己先单腿跳下去,再把轮椅接下去。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边,见她不方便立刻下车帮忙将轮椅抬下去,
时绥感激道,“谢谢师傅。”
带着棒球帽的中年男人客气回应,“不客气,应该的,是你叫的车吗?”
“嗯,去南苑的。”
“那就是,你可以自己上车吗?”
“可以的,麻烦您帮我轮椅收一下。”
“放心好了,你坐副驾驶吧,后座得放轮椅。”
“好。”
时绥上了副驾驶,心里对这个出租车司机很有好感,顺手想要拍个照给个好评的,却意外发现工号牌上的头像并非是现在坐在驾驶座的这个中年大叔。
时绥边扣安全带边随意地问了句,“师傅,你和同事换班了吗?”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回应。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旁边,见那人帽檐压得很低,似乎在专注地开着车,可能没听见,于是她又问了一遍,“师傅,这车是你的吗?我看工号牌上人不是你嘛。”
然而那人依然没有反应。
时绥这才发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她立刻板起脸,呵斥道,“路边停车,我有事,不坐你的车了。”
“不坐也得坐。”
男人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你是傅氏的老板娘是不是?是你打电话给我说要续签合同的是不是。”
时绥拉着车门把手,戒备道,“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