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只好看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膏药。
她看了一眼,接过。
然后他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后腰和背部。
时绥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他指的两处地方都青了,她愣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犹豫的问道,“这是车祸那天受伤的吗?”
男人低低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说。”
不仅没说,还照顾了她一夜。如今他都贴膏药了,可见已经痛到他难以忍受。
时绥抿了抿唇,心里浮起微微的心疼,撕开膏药,动作轻柔地贴了上去。
“这点小伤至于拿出来说?”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的原因,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轻松。
贴完后,傅时聿当着她的面重新穿上了衬衣。
时绥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再说谢谢,似乎有点矫情,何况两人两个小时前才发生过不愉快。
到最后她也只是沉默着,把他的这点伤默默记在了心里,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弥补他。
傅时聿垂眸看着她沉静的身影,心中还未确定之时却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叔叔的事很好解决,那笔钱打到他账户的时候并没说是合作款,所以根本不存在违约这一说法,当然,这需要你叔叔脸皮厚一些。”
时绥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是这么一回事吗?
叔叔好像也没和她说清楚,被供货商一吓,就乱了方寸。
傅时聿会如此提醒自然并非空穴来风。
她眼睛一亮,弯着唇道,“真的没有说吗?”
“你问下不就知道了?”
傅时聿挑着眉,这其中龃龉他早就查清楚,里面一环套着一环。
起初不过是傅文舒想要让他误会时绥想要借着傅太太的身份替时家捞钱,所以根本没想那么多,后来凌成周插了一脚,想要替这笔钱加几重身份,让他更加误会。
一开始凌成周确实达到了目的。
可他很快冷静下来,让人查了这笔钱的源头,直到查到傅文舒身上。
但他并没有立刻消气,而是决定敲打一下时绥和时经年。
现在看来,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竟然因为她一个失望的眼神,就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只是再看她一脸喜色时,又觉得感觉还不错。
时绥赶紧拿起手机给时经年报喜,与此同时,傅时聿的手机铃声也突然想起来。
傅时聿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眉头无声地皱起来,但还是划开了通话按键。
“请问是傅时聿先生吗?”
“我是。你是谁?”
“这里是医院,沈小姐受伤了,她不方便打电话。”
傅时聿眉色一冷,“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