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时绥立刻否认,在看到傅时聿瞥过来的眼神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激动,立刻软了声音,“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没这样的胆量。”
傅时聿哼了一声,“你对他倒是了解。”
时绥没说话。
目前这种情况为了这种事斗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时绥转移话题,打量这简陋的房子。
傅时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顺着她的话问,“饿不饿?我去找些吃的。”
刚才紧张都没觉得,现在松懈下来,才发现胃早已饿得有些难受。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傅时聿转身往厨房走,说是厨房,其实是个简单的灶台,还是老式的那种,找了一阵,才发现蒸笼里放着几个窝窝头,便没有其他了。
傅时聿碰了下,还是温的,于是拿了两个走到时绥身边,递给她。
时绥也没挑剔,拿过来一个,轻轻咬了一口,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踟蹰了一会儿,轻声道,“有水吗?光吃这个我咽不下。”
傅时聿垂眸看她,又走回去找水。
不容易,热水壶里竟然还有水,他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给时绥送过去。
这种环境下也不讲什么卫生不卫生了,时绥觉得自己嗓子快冒烟了,拿起杯子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半。
傅时聿也没讲究,就着时绥喝过的地方把剩下的水喝光。
第一次见到他这么随性,时绥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怎么?”傅时聿察觉到她的讶异,挑着眉问。
“就觉得你好像不是傅时聿了。和之前一点儿也不像。”
在北城的傅时聿风流,矜贵,是标准的豪门公子哥儿。而在云城密林深处的傅时聿,却像是个糙汉,没有美食华服的堆砌,却更有人间烟火味儿。
这几小时的时间里,时绥几乎见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傅时聿。
车技一流,动作敏捷干净,一看就是练家子,且野外生存能力强,没有经验是做不了这么果断的,甚至连洁癖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别人看见这样的傅时聿会不会惊愕,而她确实是被惊到了。
傅时聿坐在长凳上,胳膊撑在腿上,弯着腰嘲弄的笑,“我从来不是我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
腿上传来阵阵的痛,时绥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能找傅时聿不断地说话。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等护林人回来,然后问他如何出林子找医生?”
傅时聿挑起一侧眉,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挺聪明。
时绥移开视线,脸上起了热意。
她轻咳一声,“那我们现在没什么事做,不如你继续刚才在车上没说完的话好了。”
他们围绕着一张小木桌坐着。
时绥趴在桌上,侧着脑袋一副想听故事的样子。
傅时聿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唇。
“想听故事?”
时绥眨眨眼,“你如果不想说,那我们说点别的好了,比如分析一下谁最有可能策划这个车祸。”
傅时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时绥卖乖,“还是听故事吧。”
沉默的五分钟里,时绥一直趴在桌上静静地等着。
如果不是太过难以启齿,傅时聿不会这样慎之又慎。
他的声音有点低,也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夫妻离婚后,两个孩子里我是被放弃跟着母亲的一方,跟着她过了十年落魄的生活,后来她生了病,也大概是为了我的前途着想,又把我赶回了傅家。”
时绥之前听说过傅家还有个儿子,不过一年前死了,这事在傅家也是讳莫如深,几乎不会被提起。
原来和傅时聿还是亲兄弟。
其实凭傅家这样的条件,两个孩子都留下也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