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时绥推开会所包厢的门,沈蓁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酒,身边还有两个年轻的男人给她倒着酒,见她来了朝她招招手,“新来的酒不错,来尝尝。”
时绥微愕了下,走过去,“您找我有什么事?我待不了多久。”
晚上回去还要和时淮沟通一下工作安排,他假期结束,要准备真人秀的拍摄了。
沈蓁唇角微勾,放下手中的酒杯,仰起头审视她,“怎么,陪我说两句话都没时间了?当了几天傅少奶奶飘了?”
说着,她朝小鲜肉们挥挥手,两人立即乖乖地走了出去,和时绥错身时还不忘偷瞧一眼。
沈蓁看在眼里,唇边勾起一丝讽笑。
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时绥走到她身边坐下,淡声道,“爷爷住院期间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还招小鲜肉作陪,她和傅容礼各玩各的?
不仅如此,对她竟也不避讳。
沈蓁冷笑,“怎么,他病了别人还不能社交了?傅时聿不也跟着小青梅一起出差了吗?最爱最愧疚的孙子尚且如此,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和傅家沾了些边而已,装什么?”
言语之间,竟是对傅家诸多不满。
时绥不想知道她和傅家有什么恩怨,只淡淡道,“你找我是因为傅时聿的事吗?你也知道他出差了,我并没有他的行踪。”
沈蓁给她倒了一杯酒,意有所指,“哦,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她一双细长的凤眼打量着时绥,像是已把她看透,静默了几秒,冷声道,“
“时绥,当初交易,我帮你嫁给时聿,你向我汇报他一举一动。既然是一举一动!那就要包含几点起床,几点睡觉,甚至晚上上了谁的床。”
时绥皱着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原以为沈蓁让她盯梢傅时聿见了哪些人,做哪些事已经够变态了,现在她竟然要像偷窥狂一样窥视他的个人隐私。
这简直太荒唐了!
“我不会帮你做这些,最多就是他见了谁,做了什么决定我可以如实禀告,要我像变态一样盯梢,我做不到。”
沈蓁哼笑一声,“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是要我现在和傅时聿说你和他结婚是为了接近他,调查他,调查傅氏?如果这样,恐怕你爸爸永远都要背着这个罪名。”
时绥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她就知道,与虎谋皮不会有好结果。
可还是一步步被推着走到了如今骑虎难下的地步。
时绥咬着唇道,“就算我想做,我也做不到,我不可能一步不停地跟在他身边,如果跟得太紧,他难道不会起疑吗?”
沈蓁挑着细细的眉梢,喝下一口酒,“这就是你的事了。女人收服男人的手段还需要我教你?”
她从上到下打量时绥,“你有这个资本,放下身段,温柔小意,何况时聿本就荤素不忌。不过……你们真的没睡过?”
时绥眼皮子直跳,缄默不语。
沈蓁又看了她几眼,意味不明地敲打,
“我知道时聿很吸引女人,不然也不会花边新闻不断……但是时绥,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你父亲这事和傅时聿有关,你嫁给他不是为了真的当他妻子,而是要从他身边找到证据。”
时绥听出了她言外之意,她担心自己会因喜欢傅时聿而背叛交易。
时绥交握的双手捏紧,紧着声道,“我知道。”
沈蓁见她态度良好,也退了一步,“罢了,生活上的小事能报就报,不能报就算了,毕竟也有点太为难你。”
敲打提醒才是目的。
留着她,有更有用的用处。
她不会看错的。
沈蓁轻轻地抿着酒,心里拨弄着如意算盘。
又想起什么,冷笑一声,“至于那个青梅,你最好提前有心理准备,那个女孩子,看似单纯无害,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