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时聿脚步不停,快速地走到门口,车已经停在门口,傅九见他出来立刻下车给他开门,时绥则从另一边上了车。
见他没什么反应,时绥松了一口气。
今天时淮杀青,早上有重头戏,她不能迟到,不然她也不会厚着脸皮要蹭车。
毕竟傅时聿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开开心心的,下一秒就能翻脸,是个难伺候的男人。
两人坐在后座谁也不讲话。
傅九上车后已经感觉到了不一样,两人离得那么远,中间坐两个人都没问题,哪里像新婚夫妇?这和昨晚的情况大相径庭。
一大早吵架了?
傅九从傅时聿十六岁回傅家后就一直跟着他,十年了,两人早已经建立了默契,平时基本傅时聿说了上句,下句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对于结婚一事,他是愣没看平白,表面风流,实则对谁都无心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设计就结婚,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傅九见身后那对新婚夫妻各自看着窗外,挠了挠脑门,一脸疑惑。
时绥看到前面的公车站,立刻转头对傅九道,“麻烦在公交站停一下,我那里下就可以。”
傅九从后视镜里看傅时聿,眼神询问。
傅时聿这才转过头,“去哪里?”
时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但还是老实说了,“去片场,时淮今天最后一场戏。”
“你现在在做时淮助理?”
傅时聿这么问也是因为之前蹭派人调查过她,虽然结婚对他来说是个把生母安葬进傅家墓园的交易,但毕竟是结婚对象,也得知道她的身份。
但奇怪的是,调查的人只能查到她和凌成周在一起之后的事,她先前的资料像是被人特意抹去,就像凭空出现在北城一样,找不到任何的过往。
资料上显示她是孤儿,目前住在叔叔家,原来在那家小企业帮忙,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当了时淮的助理。
时绥惊讶他竟然知道,随即点头,“嗯,比起别人,我是他姐姐,更能照顾好他。”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过公交站。
时绥心急,“你是去公司吗?再往前开我离得更远了。”
傅时聿收回眼神,说了句,“去影视城。”
傅九立刻应声,方向盘一转,换了道。
时绥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怎么了,明明在家里的时候嗨冷嘲热讽的,一会儿又发善心了,害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气还没五分钟,又得感激他了。
虽然特意送人的举动还算绅士,但两人在车里依然没话讲,看得傅九在一旁干着急。
他倒不是着急人夫妻俩感情,而是他夹在中间太尴尬了啊,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好不容易熬到影视城,傅九扭头提醒了一句,“少夫人,到了。”
时绥拿起包下车,转过脸看了一眼傅时聿,“谢谢你送我过来,耽误你时间了。”
傅时聿并没有说话,只是高冷地睨了她一眼,又低头看资料了。
时绥也不在乎他的冷淡,朝傅九道了谢,开门下车,关门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今天他们杀青,要聚餐。”
男人头也不抬,“随你,”
时绥一噎,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多此一举,连忙关上了门,转身朝片场跑去。
等到身影消失,傅时聿才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开口,“去公司。”
到入口时,时绥发现自己忘了买咖啡,时淮有这个习惯,开机前喜欢喝一杯美式提神,还好影视城旁边有家咖啡馆,她跑过去买了几杯,打包回了片场。
因着已经结婚,身份也已经公开了,时绥也就没再继续戴口罩,一进片场,工作人员没认出来,直接拦住她,“这位小姐,外人不能进去。”
“我是时淮的助理,我有工作证。”由于两只手都提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