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时绥清醒,定能发现千年难见的奇景。
傅时聿脸红了。
他艰难地扯开时绥箍住她的双手,扯开她的腿,又空出一只手来扯来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她在被子里扭动着,过了一分钟,扔出来一条裤子。
紧接着内衣裤都被扔了出来。
毫无疑问,她现在是裸睡。
傅时聿无奈地朝床上那个蠕动的地方看了一眼,手指按了按眉心,还是没忍住,想去拉开闷住她脸的被子,让她不至于被闷死。
刚掀开一角,却陡然清醒,他也喝醉了,为什么要照顾喝醉的她?
何况还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傅时聿脸色急转直下,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主卧。
时绥醒来的时候,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那种如万蚁啃噬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发誓,下次绝不能再喝这么多酒。
她挣扎着坐起身,却意识到一件要命的事。
她当时喝醉了,然后睡着了,可她是怎么回来的?
等等,她为什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她眉心狠狠一跳。
她什么都没穿!
她自己脱的,还是别人脱的?
视线慌乱一转才发现自己在婚房,提着的一口气瞬间吐了出来。
还好,还好。
然而转念一想,她刚松懈一口气又堵住了。
所以,是傅时聿送她回来的?
她双手捂住脑袋,眼睛偷瞄着大床,发现这张三米宽的床上并没有第二人睡过的痕迹后,这口气才彻彻底底地舒了出来。
他没住在这里。
时绥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脑海里不可控地跳出了昨晚的场景。
那些场景像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走了一遍。
想起杨子妍嚣张的样子,她不由地皱起了眉。
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个杨子妍吧?
她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认命地起床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穿戴整齐后才走下楼。
新婚第二日的别墅里喜庆的布置还在,也明显地热闹起来。
“少夫人早。”
中年妇人正往餐桌上倒牛奶,看见时绥下楼便笑着打招呼自我介绍,“我是老夫人派来照顾少爷少夫人的,我姓林。”
“林姨您好。”
时绥也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声,然后看见她正在布置餐桌,好奇地问,“要准备这么多早餐的吗?”
“不多啊,您和少爷两个人呢,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中式西式都准备了一些,不过少爷喜欢中式的,我熬了粥,您要尝尝吗?”
时绥心里咯噔一下,傅时聿也在?
正想着不如去房间躲一下,等他出门了再下来时,身后传来有些低哑的男声,“在楼梯口杵着做什么?”
时绥猛地转过身,就见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装站在另一端,头发稍许凌乱,可依然有种慵懒的俊美,让人不敢直视。
因为昨晚的事,时绥无法摸透他的想法,此刻只想着逃离让自己缓缓,“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回房。”
说着准备从另一端去坐电梯。
谁知男人几步下楼,直接拽住她的手臂往餐桌旁走,还漠然地说了句,“傅家没有分开吃早餐的习惯。”
时绥睁大眼睛。
顿了两秒才发觉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忍不住腹诽,什么傅家!也就他和她两个人而已。
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算了,大不了自己安安静静地吃完早饭,不说话就好了。
再说林姨煮的粥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很好吃,不知不觉,时绥连着喝了好几口。
傅时聿见她吃得欢,突然冒出一句,“你喝醉了喜欢脱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