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的酒,仰着头一口喝下。
有几个不怕事大地吹起了口哨。
时绥的脸白了白,正想放下酒杯,傅时聿却直接握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喝下了那杯酒。
陆城阳看得兴奋,这是什么意思?
雨露均沾?
杨子妍最近被公司捧着风头正盛,心气儿也高了,本就觉得时绥用了下作手段才嫁给傅时聿,现下又明显和自己挣,对她更是厌恶,自己手中的酒杯换了方向毫不犹豫泼向时绥。
随之而来一阵抽气声,
时绥下意识闭眼,酒液顺着瓷白的脸滑落,狼狈中竟有种旖旎的美感。
“抱歉啊,一时手滑。”
杨子妍假意道歉,说话间观察着傅时聿的表情,见他毫无所谓后心下窃喜,得意洋洋地又顺回了傅时聿身边。
时绥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女,顿了几秒后,弯下腰,伸出手,陆城阳以为她要反击,正要阻止时。
包厢门倏地被推开,一个高大男人走进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这时时绥抽了一张桌上的面纸,默默擦干了脸上的酒液。
陆城阳莫名松了一口气,笑着朝男人招手,“成周,你这也太晚了,罚酒三杯。”
随着陆城阳的发话,周围的空气似乎又重新流动起来。
“这是怎么了?”凌成周一进门就感觉到异常,坐下后才问了一句。
陆承阳朝傅时聿努了努嘴,抵着腮帮尬笑。
凌成周看到傅时聿时顿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隔了一张桌子站着的狼狈女人,他觉得有些熟悉。
但是一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傅时聿今天怎么可能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转念一想,不对,他这是扔下她一个人来了这儿?
他们没有…….洞房?
就这么几秒钟时间,凌成周已经想了很多,然而等他等看清女人长相后,他的表情渐渐变得皴裂,声音蓦地扬起来,“时绥?”
不止时绥,傅时聿的眼神也甩过去。
凌成周神情激动,起身的动作甚至带到了桌角,引起一阵响动。
时绥的瞳孔一缩,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还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刻。
这又是什么修罗场?
她忽然觉得场景有点熟悉。
在一个多月前,她在包厢里,被他送给了傅时聿,那一天,她更为狼狈,也更绝望。
时至今日,明明才过了四十多天,却恍若过了许久,久到她竟想不起那天的细节了。
凌成周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她和傅时聿,那一夜他们不欢而散,他彻底失去了她。
今天再见,她却像是被欺负了。
而她的新婚丈夫却犹如上帝般坐在一边冷眼旁观。
凌成周从未觉得如此后悔。
他曾捧在手心的女人此时此刻却被另一个男人如此冷待。
傅时聿察觉到她片刻间的异样,周身懒散的气息顿收,眼底暗流涌动。
她看到凌成周需要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冷淡又强势的开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