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你不仅和他睡了,以后还要跟他?”
“这和你有关吗?”时绥嘲讽地笑了下,“其实我都知道,即使没有这件事,凌家也不会同意你娶我,你妈妈早就为你找好了联姻对象,发生这件事,不过是趁机扫清我这个障碍。”
其实她都懂,也看得出来。
她是失忆,可她不是傻子。以前有凌成周护着宠着,她尽可能无视现实因素,不断给自己洗脑:至少他喜欢她,未来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这样,不过是把两个人的分开演绎到了最恶心的地步而已。
凌成周却似乎没听见这些话,忽然扯了一下唇,声音轻得像是提醒着自己,“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要在乎早在乎了,比起这些,只要是你就好。”
时绥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不想再和他在这里纠缠,挣扎之际,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中年男人,似乎往这里打量着什么。
而后那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整个人显得激动起来,
“小绥,是你!真的是你!这一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叔叔一直在找你!”
时绥怔住,停止了挣扎。凌成周也停住了动作,心却随之往更深的地方沉去,缓缓转过身。
时经年快步走到时绥面前,戒备地看了一眼凌成周阴鸷的神色,对着时绥道,“
“小绥,你怎么了?连叔叔都不认识了?这一年你去了哪里,你父亲去世了你知不知道?”
时绥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什么叔叔?什么父亲去世?
她下意识想说他认错人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失忆了,也许眼前这人真的是自己的叔叔,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可是时绥更糊涂了。
她明明是在安城被凌成周救起,如果他们是亲人,怎么会在北城?如果她是北城人,又是因为什么事去的安城?
时绥心里莫名的慌,总觉得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事,她下意识看向凌成周。
凌成周的脸色难看至极,却也十足的心慌。
他怕时绥知道真相,因为他曾对时绥撒谎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一年前为什么会昏倒在安城的悬崖边,但是他曾对她说她无父无母,这才让她全心全意地待在他身边,只依赖自己。
眼见谎言要被戳破,凌成周不容两人交谈,拉着时绥就要走。时经年好不容易见到侄女,怎么肯轻易离开,他拦在两人面前,“你是谁,对我侄女做了什么?”
凌成周眼神骤冷,紧抿着唇警告,“让开,别逼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