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
……
哐当——
王小芳正在房间里试穿着新买的裙子，被突如其来的碰撞声吓了一跳。
僵硬地转过头去，就瞧见母亲脸上满是抓痕，看着格外的渗人。
“娘，你不是去隔壁让乔雪颜请青年给咱家收割吗？你脸怎么被挠花了？”
“嘶。”牛红秀伸出手来触碰了一下脸蛋，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愤愤不平道：“甭说了，我才没说几句话，就被王红梅那个死八婆扑倒在地，对着我的脸和手臂就是一顿狂抓，压根没有发挥的余地。”
偏偏自己的力气都不如那个死八婆，不然也不会被刺挠得不成样。
一转头便看到了闺女手上拿着的一条新裙子，眼疾手快地就要去把裙子抢过来。
王小芳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上一空，一眨眼的功夫，裙子就到了母亲的手里。
摸着这顺滑的布料，还有这精致的做工，牛红秀干巴巴地吐槽着：“你这死丫头，哪里来的钱买裙子，做工如此精细，价格铁定贵，少说都要超过百来块了！家里连饭都吃不起了，你咋还有钱？”
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比谁都清楚。
除了孙子每天要补充一些荤食之外，剩下的三人几乎每天都在吃干馒头野菜粥，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别的。
忽然眼睛一亮，八卦地凑到王小芳身边：“这该不会是你拿自己这小身板换的吧？”
一说到这，王小芳羞得直跺脚，羞涩地瞪了一眼母亲，扭捏地说道：“我咋可能去干那种事？最近县城机械厂的一个小组长在追求我，这条裙子就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什么！？”一听到机械厂工作上班的男人在追求自家闺女，牛红秀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脸上的疼痛，语气尖锐：“机械厂的小组长居然在追求你？”
单凭这一点，厉寒锋就比不上人家了。
“嗯…”王小芳含蓄一笑，扭扭捏捏地说道：“我听他说，一个月有八十块钱呢。”
“八十！”牛红秀一听更加激动了，一个月八十块呢。
平时王二狗在外面打工赚钱，一个月顶多就十几块钱，现在追求闺女的追求者一个月居然有八十。
“那你得好好把握机会，可别让到嘴边的鸭子给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