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氏体态轻盈跃跳上房梁。
冷冰冰的气势,步步直逼。
秦满钰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害怕,居然止不住一阵一阵发抖。
“母亲,你是在找灵泉玉佩吗?”
这一刻稚嫩的男童音,宛如天籁。
“狻儿,你怎么来了?”露氏身边漂浮起几根细长的冰针,正蓄势待发,回首发现是姜十三,随手一抚,冰针齐刷刷的插在房梁上。
秦满钰抱紧弱小的自己,他妈的剧情开始魔幻起来了。
崽种!
沃日尼玛!
大条情况!
你把萌新丢到高手村了!
“母亲,东西早被姜五抢走,现在怕是滴血认主,我们且等姜八那边先动手,先回吧,这里看着都晦气,可别把母亲漂亮的手指玷污了。”
姜十三拉住露氏的手,煞有其事的吹了吹。
“听狻儿的。”露氏俯身抱起姜十三,起身回走,突然一声甜腻的娇呼:“啊,不许调皮。”
如此清冷的人这样叫唤,顾不得冰针还插在房梁,当场就忍不住,不怕死的想伸长脖子一探究竟。
哒哒哒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又是谁?秦满钰不敢伸脖子了,继续缩在房梁当鹌鹑。
“那个贱蹄子把屋里翻成这样。”派去熬药的小仆人端着瓦罐回来了,屋里狼藉得像疯马踏过的闹市一样。
六哥儿府里出了名的穷,连扫地的老姨婆身价都比他多两百个串子。
这谁穷疯了,来这收破烂?
“咦,气色怎么好了这么多?”去熬药的小仆回来了,奇怪的嘟囔一句,打开罐子。
一罐清可见底的参汤?飘着几根泛白不知道煮了多久的须末?
这玩意清如止水,啊不是?那么大一块参呢?
园参也是参啊!那么大一块!
小仆尽职尽责的把清水全灌进姜六肚子,特意把几块须末抠出来塞姜六嘴里,还捏着姜六嘴手动咀嚼两下。
然后侧身闻了闻味,满意的点点头,喜笑颜开,又哒哒哒原路返回。
门也没关,姜十跳窗逃跑的窗也没关,一股穿堂风带走了几块破碎的布角,放置的油灯也闪烁不停,摇摇欲坠。
嘶——真是个不可多得,主主得而诛诛的好忠仆。
小仆人才兴高采烈的出门,姜八就拐了进来,直奔姜六床前,伸出两指抠进姜六嘴巴……
啊这……一晚上是个人都捣鼓她嘴?秦满钰是个灵魂也止不住反胃了,想yue!
抠了半天,姜八一无所获,嫌弃的甩甩手,擦拭着手指走了。
秦满钰只感觉一阵玄幻。
妈妈,这个世界好可怕,没有一个正常人!
崽种,你是真的崽种,我诅咒你永远发育不起来!
回去就被融成废铁!
我若有来日,必定格式化你千百遍。
骂得正起劲。
一阵不可抵抗的吸力,强劲的把秦满钰从房梁生拉硬拽回姜六的身体。
猛的一睁眼,秦满钰满脸狰狞只想捂嘴,四肢沉重,运转力气如同石沉大海。
除了两眼珠咕噜咕噜能转,王德发,真是个绝育局。
春夜的寒风一股一股的,穿堂风从门进自窗出,吹得清醒过来的秦满钰怀疑人生。
和拓麻露姨娘进冷被子,冷双倍,有的一拼。
冷麻了都。
又缓了一会,秦满钰冷得两眼昏花,鼻子齐齐堵塞,张着嘴巴艰难翻身滑下床,爬到门口关上了门
满头大汗得抠着门框又挪动去关了吹了灯。
裹着发霉的被子,秦满钰陷入沉思。
这真的是首富家的少爷?
这条件,往路边一站,乞丐都得流着泪赏两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