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错之有?”
“再则。”
“蒯彻的确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但姚廷尉对一个未曾见过面的人,却带有如此恶意,是不是才是真的过了?”
“且不说蒯彻是不是真名不见经传。”
“就算真是。”
“当年顿御史大夫及姚廷尉何曾不是自荐仕秦的?”
“而今姚廷尉位列九卿,何以容不得别人自荐仕秦?而今天下已经一统,天下万民也皆是大秦子民,当初的一些情况,的确已有些不合时宜,但大秦的求贤之心从未淡弱。”
“若这次能做到千金买骨之效。”
“我认为值!”
“至于姚廷尉所说,蒯彻在军中妖言惑众,鼓噪是非,挑唆各地民众对立,这的确有可能,然姚廷尉似乎忘了一件事。”
“大秦是有军法的。”
“蒯彻敢做此等叛逆之事,章邯将军岂能坐视不管?”
“大秦的兵刃如今还足够锋利!”
“还足以斩杀丑类!”
秦落衡言辞犀利,寸步不让。
姚贾脸色有些难看。
他如何看不出来,秦落衡已铁了心想举荐蒯彻,但他又岂会让被自己压得死死的蒯彻翻身?
姚贾再次出列。
只是并未等到他开口,嬴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南海之国策于早年定下,或已有些不合时宜,而今武成侯、淮南侯已逝,唯通武侯尚在,尔既纷争不断,那此事便容后再议,等朕问过王贲意见在议也不迟。”
“诸卿以为何?”
百官对视一眼,无人敢反对。
连声称诺。
姚贾眉头一皱,却也不敢再言。
随着始皇的开口,朝堂上的纷争就此打住,等到始皇离场之后,百官也陆续开始离开。
秦落衡并未急着走。
他知道自己前面说的一些话,定然会引起关中氏族不满,这番出去,也定会遭至关中氏族的质问,他在脑海细想了一番,而后才缓缓走出了殿门。
果不其然。
他刚走出大殿没几步,杨端和、羌瘣等人便迎了上来。
秦落衡欠身一礼。
杨端和执礼,随即有些急躁道:“十公子,这次南海之事,朝廷早已定下,公子何以要自作主张?且不说举荐章邯,兵源之事,公子为何要掺和其中?”
“南海不出意外,定是一战而定。”
“此到手的军功,公子何以要推给那些楚人?越人?这岂非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公子何以至此?”
一旁。
羌瘣等人也在出声附和。
秦落衡微微额首。
开口道:
“诸位的想法,我如何不知?”
“但我在朝堂上所言,又何尝不是肺腑之言?”
“而且诸位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楚地底层民众,跟朝中的楚系一脉并非一条道上的,楚地的土地兼并日益恶化,兄长在时,稍微能遏制一二,而今兄长北上,楚地的土地兼并已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南征大秦必胜。”
“而按我的想法,楚地这次定会多出不少获爵之人,这些人按律会被分配土地,这无疑会减弱楚地民众日益严重的兼并,虽效果并不会太明显,但也不失为拖延之计。”
“再则。”
“老秦人的确善战。”
“但从一扫六合开始,老秦人几乎没有多少休整,如此高强度的从军作战,纵然是钢筋铁骨,也难免会承受不住,而且关中民众对大秦已付出足够多了,岭南环境恶劣,何以让他们再去受苦?”
“此外。”
“六地之名游离朝野久矣。”
“一直这样并不是办法,所以我也想借此,让六地之名有一些参与感,至少我相信,这次获得军功授予了爵位的楚人、百越人,或多或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