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气氛当即松缓下来,杨端和开口招呼起了众人,这次宴会并没有受到前面太多影响,而且前来赴宴的人大多出身关中氏族,大家知根知底,自然相处融洽。
酒酣饭饱。
秦落衡便准备离开了,不过临走时,给杨翁子又建议了一条,他建议岭南的士卒,若是喝水,尽量饮用热水,不要就地取水直饮,病从口入,岭南的水可能含有邪物。
说完。
秦落衡就径直离去了。
见到秦落衡坚毅的步伐,场中众人不免有些唏嘘。
杨端和道:
“诸位对秦公子所言有何感受?”
“在我看来,秦公子的志向恐不输陛下,而且经过眼下这些事,他似乎又得到了不小的长进,视野也不再局限于咸阳一地,而是真的开始放眼于天下。”
“此实乃大秦之福!”
甘罗蹙眉道:
“我对这位十公子不太了解,但这段时日观其言,见其行,却是隐隐感觉,他似有意在跟我们疏远。”
“这是何原因?”
华寄之前一直默然不语。
此时却主动道:
“非也。”
“秦公子眼下身份特殊,若是跟我们太过亲近,难免不会遭至其他人非议,他跟我们疏远,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秦公子为大孝之人,而今陛下大病初愈,天下政事繁重,他整日惦记陛下,哪还有心思跟人亲近?我们不要给其太大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再则。”
“陛下这次能化险为夷,全都是因为十公子,等陛下真的开始主理朝政,又岂会不重用十公子?十公子身份的公布,现在就看陛下的心思了,最迟也就数月之间了。”
“十公子谨慎一点并无大错。”
其他人微微额首。
他们其实也没有太多异议。
这段时间咸阳发生了很多事,让人应接不暇,他们也是有些心力交瘁,又何况秦落衡呢?
众人并未多谈秦落衡。
事关帝王家事,他们也不敢多涉及。
甘罗问道:“方才十公子说百越可能会扰边,你们认为百越真会进犯吗?”
众人面露严肃。
杨翁子面露忧色道:“桀骏此人心性如豺狼,他若是发现这次机会,一定不会放过的,不过岭南的瘟疫爆发突然,朝廷也可谓是救治神速,他们不一定能反应的过来。”
“只要传信及时,岭南未必会出事。”
“但若是桀骏真率兵进犯呢?”甘罗凝声道。
杨翁子脸色一沉。
严肃道:
“岭南若没有防备,恐会遭遇一场战败,但岭南士卒众多,倒不会损失惨重,只是现在风雨飘摇,若是岭南战败的消息传出,未必不会引起地方发生动荡,如今朝廷兵力已有所不足,这也是我前面最担心的事。”
“南海郡的郡尉是任嚣,他在军中多年,深谙军伍之事,应不会犯这种错误,再则,他的副将是赵佗,赵佗此人生性谨慎,南海郡应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我现在担心的是象郡。”
“象郡紧挨着百越诸族,若是一时不察,恐会出大事。”
杨端和杀气腾腾道:
“岭南这边拖耗朝廷太多精力了,等这次冬天结束,我定奏请陛下发兵岭南,将岭南的百越部落彻底铲除,从此让南疆彻底安定,也让南疆的士卒得以返家。”
“此外。”
“朝廷也能余出兵力震慑地方宵小!”
几人商议了一下,并没有多做逗留,各自起身离开了。
......
回到家。
秦落衡神色却有些严肃。
他其实之前都没注意岭南的事,今天见到杨翁子,才赫然想起,眼下诸子百家和六国贵族大量逃亡,若是南疆出事,蒙恬率领的大军还驻守在北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