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是知道秦落衡的身份,因而才这么自作主张,他恐怕暗中也是选择的秦落衡,不过,他这么做,反倒利于公子。”
“我刚才去问了一下情况。”
“疟疾无药可治!”
“现在嬴腾自作主张,将始皇送到外面,若是始皇在外面不治身亡,到时公子要立即出面,召集群臣,将宗正治罪,而且顺便将秦落衡落狱,没了宗正和秦落衡阻拦,公子在朝中上位将再无阻力。”
“臣为公子贺!”
胡亥心中又气又想笑。
都到了这时候,赵高竟还不死心。
胡亥眼中的气恼,赵高自然看得出来,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都已经做了,便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而且他自认自己其实并没说错。
赵高道:
“公子切莫泄气。”
“公子此时实则尽占优势。”
“臣前面所言,并无半点虚假,疟疾的确是无药可救,就算秦落衡医术绝伦,也绝对救不回陛下。”
“其他公子眼下并不知陛下情况,也即是说,现在真论起来,只有公子知道陛下的情况,也只有公子是真的到了咸阳宫偏殿。”
“这未尝不能说是陛下的旨意?”
赵高眼中闪烁着冷光。
胡亥一愣,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你这是何意?父皇何时给我传令过?”
赵高冷笑道:“陛下的确没有给公子传令,但外界谁知道呢?眼下局势混乱,其他朝臣只知道陛下身危,但也只知道诸公子中,只有公子到了这里,而这难道不能说明一些问题?”
“只要宗正和秦落衡出事,再把夏无且等人落狱,一切话语权和主导权都落到了公子手中,到时公子你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谁又敢质疑公子的话呢?”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那时早已大局已定。”
“此事难道不该庆贺吗?”
胡亥一滞。
他听完赵高的解释,若有所思,神色依旧有些不安,迟疑道:“按你所说,这事反倒对我有利?”
赵高肯定道:
“没错。”
“前面公子的确有些操之过急。”
“但此时失理的反倒是嬴腾等人,公子现在只需联络其他朝臣,只要陛下出现问题,便立即发难,将他们给一网打尽,而臣也会暗中联系其他朝臣,到时朝堂上公子定能一鸣惊人。”
“只是陛下遗诏可曾写下?”
赵高有些担心。
他现在只要担心的就是遗诏问题,若是始皇已经写下了遗诏,到时就算他能颠倒黑白,恐也无济于事,毕竟大臣们,相比其他,更愿意认陛下的遗诏。
胡亥摇摇头。
说道:
“父皇并没写完,便昏厥过去。”
“遗诏上并没写明何人为储君,只是让蒙恬统领大军。”
“蒙恬?”赵高眼中露出一抹疑色,沉吟片刻,缓缓道:“陛下恐是选择的长公子,蒙氏一族自来跟长公子交好,陛下是担心长公子应付不了朝中局面,因而想让蒙恬回来操持。”
“好在陛下没写完,不然一切都晚了。”
“不过长公子跟蒙氏一族交好的确会是个麻烦。”
赵高眼中闪过一抹阴鹫。
胡亥看了赵高一眼,疑惑道:“你前面去哪里了?”
他记得自己出来时,并没有见到赵高。
赵高躬身道:
“回公子,臣去做了一番布置。”
“我们两人来咸阳宫这边太快了,难免不会让人起疑,若是有人以此为口舌,抓住不放,反倒会让我们被动,因而臣让来给公子传话的宫女宦官将此事告知了其他公子。”
“泄露给一人是罪。”
“泄露给十人百人同样是罪!”
“但此举却是能减轻他人对我们的怀疑。”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