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句偻之态尽显,但却是没有什么记忆点,以至于,他现在甚至记不起那人具体的面貌,彷佛就是一个很寻常的老者。
陈平迟疑道:“那名老者真不会是无心之言吗?”
张良摇了摇头。
说道:
“我认为不是。”
“这几日天气虽然不高,但依旧有些暑气,年岁大点的老人,一般不愿挤在人堆里,而他却早早占据了最前段的位置,秦落衡直斥盛会结束时,一般人都会继续呆着看热闹,谁又会选择在那时直接转身离开呢?”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他此举大体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猜到了后面的情况,所以愤然离场了;二则是想表个态,让其他人跟着一起离开。”
“无论是那种心思,都非是常人能及。”
“此人非比寻常。”
陈平微微额首,赞成道:“来咸阳之前,我还小看天下英杰,自认不输天下任何人,但来到咸阳之后,见到黄兄等当世英杰,才知自己以往是何等的狂妄自大。”
张良笑道:
“陈兄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陈兄若真那么才疏学浅,又何以入列百大名士之列?只不过我其实也没想到,天下的大才之人,竟有如此之多,即便已入席了九十六名,竟还有明珠旁落,实不敢再生出任何轻慢之心。”
陈平点头同样。
突然,张良开口道:“盛会过后,不知陈兄又将何去何从?”
陈平目光陡然一沉。
他深深的看了张良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反倒问起了张良,问道:“黄兄意欲何为?”
张良起身,望向了窗外,目光深邃道:“入城之后,我一直觉得咸阳的这些里巷高墙有些碍眼,让人感觉很不开阔,我以前以为,住在繁华的邸店会好一些,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因为总有更高的屋舍阻隔。”
说完。
张良把目光望向了一方。
那里是咸阳宫!
说完,张良回过头,看向了陈平,浅笑道:“陈兄,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