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吏休息的房间我已经弄好了,等长吏把这碗药喝了,我就带长吏过去休息。”
嬴政微微额首,看着这散溢着药味的药碗,也不禁叹道:“你会的倒是不少。”
秦落衡摇了摇头。
轻叹道:
“莫非生活所迫,我也不想这样。”
“我会学这些,其实跟夫子有不小关系,我记得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夫子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了。”
“那时年岁小,对生活有恐惧,对夫子也异常依赖,不太敢去想夫子病逝后的场景,所以为了能让夫子多活下去,就一直钻研医书去了,为此还被夫子骂了不少次。”
说到这。
秦落衡也咧嘴笑了起来。
听着秦落衡的笑声,嬴政却感觉心里一堵。
秦落衡没有察觉。
继续道:
“那时候刚接触医书,也不敢对人用药,所以四周那些山雉野兔就遭了殃,隔三差五被我抓来试药,我就这么慢慢积累经验,也是掌握了一些药材的药理,后面初入门径,就偷偷下山给人治病。”
“后面怕暴露就没敢去了。”
“此后就一直在山里,专研其他的救助之术,有时用山里那些山雉野兔,有时就我自己以身试药,效果倒也不错,这一番倒腾下来,倒真让我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不过。”
“很多方子没怎么经过临床,实际效果我也不敢保证,所以我除了给自己看病抓药以外,基本不会对外显露自己会医术的事。”
“那你这次是让我来试药了?”嬴政眼皮一跳。
秦落衡连忙摇头道:
“这怎么可能?”
“我还没胆大到这种地步。”
“这药方流传已久,并不是我弄出来的,这剂药对治疗风寒效果一直很好,长吏尽管放心。”
他倒没有说谎。
只是药方流传已久倒也未必。
他给秦长吏抓药的药方,是红楼梦里给晴雯治病的药方,这还多亏以前老师耳提面命让他们看红楼,不然他还真记不住。
不仅这剂。
红楼里其他的药方,他都给倒腾出来了。
大部分都亲测有效。
闻言。
嬴政心中一安。
他端起药碗,看着里面泛着的药渣,皱了皱眉,但后面还是咬牙把这碗药喝了下去。
药刚入口,他的脸色就一变。
这药实在苦。
苦的让人难以下咽!
嬴政硬喝下去一口,实在忍不住道:
“这药太苦了,可有蜜糖?”
秦落衡摇摇头。
说道:
“药能不苦吗?”
“正所谓良药苦口,想把病治好,就把这药喝了,至于蜜糖,这长吏就别想了,深山之中哪来的蜜糖?”
嬴政脸上露出一抹难色,迟疑片刻,还是捏着鼻子把这碗药喝了。
喝完。
脸也是苦的发青。
见秦长吏把药喝完,秦落衡这才道:“长吏,我带你去休息,等会用被子握汗,出一出汗,你这风寒应该就差不多了。”
秦落衡把嬴政扶到房间。
盖好被套。
没多久,嬴政就睡了过去。
见状,秦落衡摇摇头,他没有退出去,就待在了屋里,他既然说了要服侍,自然是要守一宿。
秦长吏对这边不熟。
夜里起夜或者口渴,都需要有人照顾。
夜已深。
秦落衡也是和衣睡去。
......
这一觉。
嬴政睡的是格外的踏实。
醒来已日上三梢。
他起身坐在床头,头依旧有些发昏,身体却比昨日轻松多了,原本滚烫的身躯,今天也消退不少。
在他感叹药效奇佳的时候,秦落衡也是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