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
范尚阴着脸,心中闷闷不乐:“特么我儿子被他杀了,到现在还没能报得了仇!而田地没人种的损失,也一定要他赔偿!”
“聂大人,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范尚问道。
聂胜用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聂大人,你觉得现在能暗杀得了他吗?上次有人雇佣杀手去杀他,却被他孤身一人,将那些杀手全部杀掉!如今这世上,除了梁十三、梁十八等人能有超过闵秀才的武术,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聂胜阴险地笑道:“范相,这个不用我们出手,定会有人出手的,只是,需要您老去扇一扇风,点一把火……”
范尚说道:“说说看,怎么点?”
“范相,明天上朝,您只要提出让所有的富商、地主,不得拥有私兵,不得拥有大刀、长枪这类的武器!”
“然后这些富商定会反抗,绝对不会将私兵解散,兵器之类的,更不会交!”
“如此这样,范相就派出差役,逼着这些富商交出!”
范尚抚了抚胡须:“聂大人的意思,逼着这些富户起兵生造反,将闵尘的工厂消灭,一个不留!”
“范相,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聂胜拱了拱手:“下官告辞,期待明天朝会之时,范相能将奏折交上去。”
范尚看着聂胜告辞离开,沉沉的眼神露出一副决然之色。
“儿啊,这次能不能报仇,就看明天皇上能否接受建议了。”
……
第二日,金殿之内。
惠宗手里拿着一本奏折。脸色沉沉。
一个月之前,鲍余带兵将河东郡的煤矿围住,反被闵尘带着众人将他斩杀。
此事本就了了,但今日一名御史上奏折说,闵尘心狠手辣,为了利益,竟然斩杀了将近一千人!这些人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安国侯闵尘徒有安国之名,却行败国之事!
最后,这名御史恳请惠宗皇帝将安国侯爵位收回,将闵尘贬为平民,仅保留驸马之名。
“众位!此事怎么看?”惠宗连“爱卿”两个字都懒得称呼,直接问道。
“皇上,安国侯闵尘手段确实过分,鲍余为富甲一方,为大乾做了很大的贡献,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微臣支持御史!”
又一名大臣拱手上前道:“安国侯闵尘此次大举杀人,唆使赤贫之人上前打杀鲍余,而且,更为过分的是,安国侯将鲍余一万亩良地,全都分给贱民!这样下去,大乾朝风雨飘摇,难得稳定啊!”
“皇上,安国侯有窃国之心!河东煤厂里,五千多名贱民齐齐跪下喊闵侯万岁,这是赤祼祼的想造反!臣等恳请皇上将安国侯闵尘下狱,审判之后处死!”
“臣附议!”
“臣附议!”
有土地的大臣恨得牙痒痒,希望这次一出面,能将闵尘的安国侯爵位撸掉,将这根尖刺拔出来。
“慢!”只见少府卿聂胜走了出来:“皇上,安国侯闵尘救驾有功,能力非凡,上次将鲍余击杀,完全是为了自救!非但无过,而且有功!”
众大臣一愣,都在想,这聂胜是不是哪根神经发作了,竟然会有样的想法?
他家的几百亩地难道有人种了吗?
“呸!”一名大臣朝聂胜吐了一口:“聂胜,你被狗咬了,你得了疯狗病了吗?”
“聂胜,你此番说出这话,我定与你势不两立!”
“皇上,老臣附议聂大人之言!”范尚站了起来,轻轻说道。
霎那间,金殿一片安静!
众人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范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