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枍到底是不占理的,这会儿对上青淮,难免心虚。
傅柃上前一步挡在裴枍身前,隔开了春淮的视线:“研究禁术的是我,何必……”
“难道他就没错吗?纵容你,替你隐瞒,这难道不是错吗?”
青淮说的每一句都在理,他们确实无法反驳。
处于震惊中的村民们似乎终于回过了神,哭天喊地,怒骂不止,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想砸。
青淮看见这一幕,瞪了两人一眼,便绕过两人走到村民面前。
“各位冷静一下,现在不可以动怒!”
但显然,没人愿意听,该砸的还是砸了过来,有人举着锄头铁锹攻来,神色无不愤恨。
“杀人犯!你们这些杀人犯!”
“当初就不该让你们留下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杀人偿命啊!我杀了你们啊啊啊!”
“去死!去死啊你们!”
“我们要报仇!你们偿命来!”
……
青淮躲过密集却毫无章法的攻击,眼底一片哀凄,看清村民们的模样后,他似是自嘲地笑了一声,眼中又多了些冷漠。
“人啊,总是这么不理智……啧,麻烦!”喃喃细语,只有他自己听见。
“陪这些人演戏真麻烦,玩也玩够了,我该休息一下了。”
青淮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逐渐挪到了包围圈之外,面上焦急担心,心中冷漠无比,做起了看客。
“各位村民,真的不要动怒——会死的!”
这话传到村民耳中,便是满满的威胁:不怕死的尽管来。
青淮嗤笑一声:“什么话都敢说,也是傻得可以。”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是滴入油锅的水,接下来的事,简直就是往油锅里扔了一把火——彻底燃了。
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大概是村长夫妇的亲戚一类的,怨气冲天,因此也是第二批触发死亡的人,当着一众村民的面,鲜血喷涌,甚至呕出一些肉块。
雨水也冲刷不了血腥味。
“啊!!!”
“他们要杀光我们!快跑啊!”
“快——快去叫金老!”
场面一度混乱,人们四处逃窜,抱头尖叫,凌乱的步子踏在积水中,泥水四溅,有人在地上滚了一身泥,慌忙爬起来又接着跑,有人被撞倒,连滚带爬也要离开。
还有人,死在了路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办法破阵啊!死的人越来越多——那金老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青淮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在两人身后喊了一句,一边往祭坛上走。
两人对视一眼,也飞掠上了祭坛。
青淮催动灵力,两指对着祭坛地面,轻轻一抬,一个复杂的阵法便显现出来。
红光暗沉,仿佛淌着血,且颜色越来越深。
“能找到下阵者吗?”裴枍并不懂阵法,现在这种情况,他有心无力。
“这……”傅柃也是个学艺不精的。
青淮“啧”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中仿佛明晃晃地写着:呵,废物。
没错,针对傅柃。
傅柃算是忍住了,手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你会?”
“对于这个呢,其实也简单,探查一下内丹就行,或者——追踪灵力。”
前者方便用来证明清白,后者倒是能找到下阵者。
“那就……”
“就不劳烦你们动手了。”一道雄浑而苍老的声音从半空传来,只见一白发老者落在祭坛上,身后跟着的,是去而复返有了底气的村民。
“阁下便是金老?”
老者没有回答,只当是默认了,虽已年老,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锐利的目光从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捋了捋胡子。
“外乡人,既然你们说自己无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不过,追踪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