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裴枍一路任青淮拉着回来,脸上满是歉意。
“算了算了,迟早要被发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看来,你们俩得藏起来了。”
青淮有些烦躁,这个时间段村长不该出现在林子那边啊,还偏偏带了人。
“是,也只能这么办了。”
美人自怨,让人看了心疼,青淮“啧”了一声,停下脚步,轻轻在裴枍眉心弹了一下:“好了美人儿,别自责了,今天是个意外。”
又看了看天:“我看这天又沉了,估摸着又要下大雨,村长还是讲道理的,应该不会让你们顶着大雨离开,先‘留’到明天早上再看看情况吧。”
裴枍在眉心摸了摸,之前会这么弹他的只有傅柃,现在……
难怪傅柃要醋了。
青淮的意思他明白,直到明天早上他和傅柃都不用藏起来。
而到时,他们只要施个法,让村民们看到他们离开的影像就好。
对他们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只是害了青淮的风评。
回到房子后,裴枍发现后院小屋的结界还没打开,应该是傅柃还没研究完。
裴枍有些担忧,怕傅柃陷进去。
“鼓捣这么久呢,那阵法到底有多见不得人啊,还特意施了个结界。”
青淮抱胸靠在后门门框上,面上嘴里虽是调笑的意味,心却沉了几分。
看样子,这禁术的危险等级不低啊。
天愈发阴沉,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似是要把天给压塌了,闷闷沉沉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也莫名其妙的,让青淮想到了天帝那个混蛋。
“啊……寒玄只是不喜欢被打扰,不过,这确实有些不合礼数,我去叫他出来吧。”
“也是,都到了用饭的时候了,灶都还没起,有点过分了。”
青淮去把院子里晒的药材收了,又进屋去摆弄今天采的药草,不紧不慢,看起来轻松惬意的很。
可就在裴枍走后,青淮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今天要出大事……”
傅柃的结界对裴枍是不设防的,因此裴枍便直接进去了。
天色阴暗,屋内却并未点燃烛灯,屋内光线本就不好,如此一来,屋内恍如已至黑夜。
修士的视物能力本就要强些,半色黑暗中,裴枍轻松绕过障碍,走到了傅柃身边。
傅柃闭目端坐于桌边,手上拿的应该就是那本记载了丹心阵的书了。
“凌?”
裴枍不知傅柃在干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便轻轻地唤了一声,但显然没有效果。
“凌?醒醒?”
傅柃并没有在入定,裴枍便怀疑这人是睡着了,毕竟是个有案底的。
刚入苍衔宗时,尽管各自拜了师,每月还是有一次公共课,讲一些学识性的内容,从文学到数术,从人文到事理,粗略讲一些,免得下了山后什么也不懂。
那时候,傅柃就经常偷懒,先生讲课时他总在干些别的。
有时傅柃会睡觉,却是坐得端端正正,伪装得极好,只有裴枍发现过。
大概,也是因为一直注意着吧。
这么想着,裴枍伸手想把人拍醒,哪料刚一触碰到,便被那刚才还闭着眼的人一把拽过去,拉进了怀里。
裴枍只觉天旋地转,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任由那人将自己按倒在桌子上。
灼热的吻落下,带着些强势,攻城掠地,一点点地夺走那少得可怜的空气,眼角微微泛了红,有些情动。
倒真想这样沉沦下去。
“凌……”
两唇分开的间隙,裴枍终于把自己从情欲中拔了出来,声音都发着颤。
“玄……我成功了……”
傅柃一手捧着裴枍的脸,拇指轻揉着那尚带着晶莹水光的唇。
周围很黑,裴枍却觉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