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尊上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你还赖在这干什么,滚滚滚,自己丢了东西自己找去,我忙着呢。请吧,难不成还要我送你?”丁义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在慌什么,现在久而想笑了,但到底没笑。
裴枍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留在这了,但是,如果今天不能拿回净道……
裴枍抿了抿唇,不甘心地离开了。
“很重要吗?”顺突然开口了。
裴枍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非常重要。”
“既如此,为何不随身带着,而是随意放在房内?”语气中并没有质问,却仍是让裴枍心虚了。
平时没人会进他房间,房间都是自己收拾的,随身携带怕会引起麻烦,却从未设想过会被人偷。
“我……”
“你别急,明天尊上应该就回来了,木兮大人看重你,应该不会坐视不理,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到木兮的时候,顺的眸光微闪,语气不变,裴枍也察觉不出异常。
可裴枍等不了明天,原因无法告知任何人,只能自己受着了。
反正,忍忍也就过去了。
“……好。”
看着裴枍的样子,顺的眼神黯了黯,微抿唇,不知想了些什么,一边把裴枍带回了房间,关好门便退下了。
顺望着天,喃喃自语:“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裴枍没有睡,坐在床上,等待自己的惩罚。
于他而言,这是他留下来的唯一一份念想,是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也是,追寻不该求之物的代价,逆天改命,惩罚怕是不会轻。
今天过去,第二日到来之际,裴枍就感觉身上开始细细地疼了。
从身体内部传来,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遍全身,先是刺痛,慢慢地开始发烫,血管里像是流过了岩浆,皮肤却结了层薄薄的霜,五脏六腑像是被利刃翻搅着。
裴枍从床上摔了下来,这小小的痛楚也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呼吸都是痛的。
痛到他想大叫,想自我了断,却做不到,动弹不得,冷汗涔涔,青筋暴起,连晕过去都不能,只能受着。
从小被供上神坛,除了百年前,裴枍基本没遭过罪,也算是娇生惯养,因此自小便怕疼得很,这么疼的情况,哪可能遇到过。
他很想哭,眼眶里却像有团火似的,不亚于当年剜眼的痛楚。
手心早就掐破了,却没有血流出来,能清楚地看见皮肤下暗红的肌肉。
“傅柃,傅柃……”裴枍的意识很清醒,一遍遍地叫着傅柃。
多希望那人能在身边陪陪自己。
这样一遍遍地叫着,仿佛能减轻些痛楚。
“傅柃……”
今日的比试很精彩,看完比试后,木兮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最后那人真是可惜了,要是他再躲个一寸,今日便赢了。”木兮往嘴里夹了粒花生米,有些惋惜。
“确实,那人实力不错。好了,别想了,不是说还要放河灯吗?”
“对哦。”
酒足饭饱,傅柃先订了两间房,便带木兮去了河边。
晚上的集市更加热闹,与白天的风景略有不同,别有一番风趣。
“来挑一个吧。”傅柃在一个卖河灯的摊子前停下,河灯的好坏他一眼便看出,这家无疑是最好的。
木兮一番纠结,最终选了个“云中月”,傅柃则拿了只兔子。
“哈哈,水里放只兔子,好奇怪啊。然后该做什么?”木兮觉得傅柃的形象与兔子不符,没好意思说出口。
傅柃知道木兮是什么意思,只是笑笑。
月宫凄寒,就让玉兔作伴吧。
“把愿望写在灯上,放入水中,让它漂走就好。”
木兮只思考了一会儿便提笔,放在河面,轻轻推走。
“写了什么?”傅柃问。
“不告诉你。你呢?”作势要去看傅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