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形玉佩,名净道。整个人如谪仙般,仿佛只可远观,实则温润如玉。
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如今却被自己任意羞辱。
傅柃笑了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讥笑。他放开捏着裴枍下巴的手,拿起筷子夹了片半生不熟的肉,肉上隐隐留着血丝,送到裴枍嘴前,硬塞进去。
裴枍吃到了点血腥味,想吐出来,却被傅柃捂住了嘴,硬是吞了下去,有些作呕。
“吃不惯?可那时,我连这样的都吃不到!他冒死也只能弄些生肉给我吃……”傅柃脸上的表情转了又转,冷笑,愤怒,最后竟是怀念和心疼。
“他?”裴枍心里触动了一下。
“与你何干!快吃!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傅柃把裴枍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让他坐在椅子上。
裴枍在桌上摸索了一番,摸到碗筷后专心吃起了米饭,一口菜也不曾吃。
傅柃也算是耐着性子等他吃完,召人上来收了桌上的菜。
***
裴枍也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傅柃穿好衣服就离开了,也不管床上的人。
第二天,裴枍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迷迷糊糊地听见一男子的声音:“没死就赶紧起来干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快点!听到没有!”
男子觉得裴枍应该是睡不着了的,边骂边往外走:“最近是走了什么鬼运,什么破事都让老子碰上了,真晦气……”随即关门走了。
艰难地坐起来后,薄衾顺势滑落,左胸处有一道很深的疤。
床头放了套粗布麻衣,拍门声和催促声响起,裴枍穿好衣服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