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司,徐晔?那个极西荒域的徐家族长,徐晔?”
后半句,是问向二夫人。
“是!”
“他为何会拜访于你?”
黄家族长颇为疑惑。
“三月前......”
二夫人情绪不高,但依旧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道出。
“你们母子俩...一再惹事上身!”
“夫君息怒,应先安排仆人,好生伺候。”
大夫人一旁柔声提醒道。
“嗯,先带其去客堂,好茶伺候。”
“是,小人告退。”
“夫君,可否告知,到底是何事,引得夫君如此动怒?”
大夫人问道,怀疑此次都城之行,自家夫君似乎受了不小的委屈。
不愧能得黄家族长宠爱,不仅人美,更善解人意。
“朝堂之上,王、魏俩家突然发难,悉数吾多处失职之事,却都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抓住不放。”
“王家与那徐家有仇,并不稀奇;魏家为何...难道魏家也参与了那事?”
久翔宗有人为内门弟子贺梦出头,暗中对付极西荒域林家之事,多少有有些风声传了出来。
除了王家,大家心知肚明,却不知魏家竟也参与其中。
“夫人所料不差,然,若只是俩家发难,吾还能抵挡一二;殊不知,就连国师、丞相,随后接连数落吾这几年的为官业绩!”
“怎么会?难道是王上对夫君有什么不满?”
“夫人一语中的。”
黄家族长脸色渐缓,心叹大夫人蕙质兰心,继续说道,
“吾起初也是不明所以,只能低头认栽;却发现几家又转向针对司徒家,更是重提当年误伤五公主之事。”
“夫君的意思是...司徒丐父子...还活着?并且,与徐家有关?!”
“不错,夫人与吾想到了一处。”
一旁的二夫人,越听越气,却又不敢发作,你们俩一唱一和,心有灵犀,在我面前秀什么秀!
然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担心自己的鞘儿,竟被卷进了此等官场、家族仇恨之漩涡之中。
“夫君,事已至此,责怪并无用处;也许,玄元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大夫人不愿夫君与二夫人再因此事不合,心思急转,提出一个可能的法子。
“嗯,夫人提醒的是。吾这就去见一见徐家族长,至于鞘儿...”
黄家族长转身看向一旁生闷气的二夫人,对方也抬眼看了过来。
“让鞘儿回来吧,有睿儿在,鞘儿不一定会被征召,还是待在族内,求个安稳吧。”
终归是结发妻子,亦是亲生骨肉;火消了后,总归有些不舍。
“谢夫君体谅,可惜,妾身近期听说,白羽坞已封船,鞘儿...唉...”
二夫人心情好转了一些,对大夫人的恨意,不知不觉间减少了许多。
“竟有此事?风雨欲来,看来林家灭族之事,另有变数发生...”
黄家族长交代俩位夫人,不用太过担忧,待其与徐晔见过后,再派人多方打探。
“妹妹且宽心...”
“哼...”
......
“哈哈,玄元司高徒、徐家族长来访,鄙人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黄族长风风火火赶到会客堂,精气十足地见礼说道。
“黄族长客气。”
徐晔有点不太适应,这么热情的中年人,而且,他不是来找黄家族长的啊。
“徐族长是来看望令徒?”
“正是。”
“徐族长放心,令徒天赋异禀,吾黄家以嫡系待遇与之,从未间断,短短不足三个月,已是淬体六层!”
黄族长刚刚在内院,听到二夫人所言,亦是惊叹,此等武道天赋,比之睿儿,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