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我乃大丈夫是也。”江希影回嘴贫道,惹得君顾飘忽就是一个眼刀子。
不耐寒凉得紧。
掩唇咳了咳,江希影转了话题:“我刚去了医生那里,你这腿伤到了骨头,怕是得有一段时间行动不便了。”
他把目光放在君顾的腿上:“不过说来,你这腿伤受得还真是有意思。”
“查的怎么样了。”
“现场人那么多,全国各地的都有,不好查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人和基因研究院脱不了干系。”
将手里端掉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君顾动作一顿:“哦?基因研究院?”
果不其然,又出来了是吗。
怪不得当时,宫九喑情绪起伏会那么大。
江希影点头:“是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的枪毙事件,有人从中插手把人掉了包,主犯楼应大概率上就是那个逃生者。”
“啧,”君顾眼底的暗色翻涌渐深:“古枳,这局下的可真够早的。”
眉间紧蹙,江希影微疑:“你是说,这件事情背后的操作是古枳?难道不应该是古世淮吗?”
基因研究院那时候,古枳才多大?有那个能力从万千人眼皮子底下做这事吗?
视线幽幽落在自己腿上,君顾眼皮轻垂,底下卷着洞悉一切的薄凉:
“隐世之中权力者手下的棋子,又怎么可能简单。”
他偏头看江希影:“不然也不会如此年纪,就成功从傀儡,变成了主宰。”
每日熏灼在权利欲望之中,哪怕是傀儡,也会生出野心。
更何况,一个本就被迫营业的傀儡呢?
沉默片刻,江希影的眉头松了又皱:“所以,这次的事也是古枳下的手?”
瞥了他一眼,君顾没说话,算是默认。
江希影瞳孔深了深:“这么说来,从一开始,最强劲的对手根本不是古世淮,而是这个古枳,古世淮在她手里怕也只是个棋子。”
心下唏嘘不已。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么一个自恃高傲的隐门旁支之主,竟也有被自己挖的坑活埋的一天。
按照古世淮那样自傲孤高的性子,怕是现在都还没发现自己早已经被耍的团团转。
他深深吐了口气:“也不知道九喑是怎么敢和这样的家族叫嚣的,一个古枳,一个古之主,那已经不是要命那么简单了!”
可是呢,又不得不承认,宫九喑要更妖孽些。
毕竟在这样两位人物的手下都能活的如此好的人,能不逆天吗?
“不过有一点我很不理解,正是争权夺利的时候,古枳干什么要抽出多余的心力来搞外人?他们古族那些支系不够她头疼的吗?你说她图什么?”
难道图口气?
那宫九喑得是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混账事,才能让人这么惦记?
江希影虽说知道他哥和宫九喑都与古氏颇有渊源,但并不知道宫九喑就是古氏族内人,也并没有这般猜测过,想不通也正常。
在他那里,宫九喑是一个比古氏还要牛逼哄哄的人物。
神秘到能与古氏叫板,且还能不落下风。
无数次他都在想,宫九喑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个像古氏这样的家族。
他的话让君顾神色微顿,指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他眼底似有所思:
“或许,她图的,并不只是权利呢?”
他知道,当时宫九喑狠咂的玻璃车窗内,坐的就是古枳。
这个答案,在得知与宫九喑打斗的男子极有可能是那个所谓的基因研究院幸存者后,更加的确定。
古世淮或许也有参与,但那双年轻的眼睛,并不是他。
而且,伤他的腿,那个人是故意的。
明明当时,更好的机会,是给他致命的伤害,比如说,狠一点,对准他的心脏。
可对方并没有。
反而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