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意识,正中他们下怀。
“怎么不停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顾神小命?”
重新坐回了座椅,宫九喑懒懒靠着,看驾驶座上浑身矜气的人,好奇的问了句。
她想如果是她,当时会停车下去。
也许是恶趣味,也许是无所顾忌。
所谓的危险,抵不过她从不放送上门来之人的原则。
当然,那也是这危险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时。
开出来时还赶紧完好的车此刻已经破碎了好几处,看着颇有些破铜烂铁的废车味道。
君顾却浑然不在意,将车辆驶入岔道,薄唇噏合:
“这种角色,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啧~”
脑袋中的酒精经过刚才,已经褪去许多,那浑晕感也只剩了浅浅的一分,宫九喑啧了一声:
“这倒是显得我在这方面,不如顾神大气了。”
她不喜欢放过敌人。
与生俱来的习惯。
尤其是这种上来就直取性命的小东西,只要她想。
“宫教练过奖了。”君顾不卑不亢,淡薄如水的唇很是性感。
接拉踩她的话,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不知为何,宫教练这三个字从他嘴中吐出来,莫名就让宫九喑觉得顺耳悦听起来。
她想,许是这人嗓调本就醇厚低沉的缘故,还染着常人难及的独特磁性。
宫九喑靠着座椅背,没再接话。
一开始,两人第一反应就是奔着宫九喑而来的,那不顾一切要置人于死地的做法除了古家那老东西,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那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取君顾的性命?
而将两人的踪迹摸的这么清楚?
宫九喑想,如果不出意外,那边怕是也盯上了君家,或者说,是君顾被盯上了。
这一次的盯上,是将他定为了目标。
可,这是为什么呢?
宫九喑抿唇,心头浮起几分猜测来。
今天去林家见到的人,尽管那疯癫的模样出神入化,毫无破绽,可她还是直感这其中不简单。
换句话说。
林家有问题。
擦着湿漉的头发,宫九喑垂手,在满是雾气的镜子上划过一掌,里面映出自己的脸来。
“林家。”
不得不说,古枳,你藏的很深。
今天的那场戏,有你的份吧。
眼眸微眯,幽暗轻眨,宫九喑眼底流转过什么。
她想,有些东西,到了该确认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