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但你真的太弱,观察你几日真是让我失望,所以我目前完全想不到你跟噬鬼有什么相似之处,还以为噬鬼被夺了舍。”
殿下,你不用刻意解释的……无名感觉自己接连遭受暴击。
“不过,只有噬鬼才能解开恶灵簿加给罗刹的封印……”昭隐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继续打量着无名。“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
他突然顿住,不再说下去,无名简直要疯了,好奇心被调到天上然后重重又跌到地狱里去:殿下,咱能不能……不要这样冷幽默……
无名脸色很难看,脸上还不忘摆着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昭隐淡淡一笑,好像好久都没有让他感觉到这么有趣了。
这是难得的余闲时刻,无名只觉这段时间连着经历了太多事情,本就鬼骨薄弱的他都快扛的散架了,再加上时不时被昭隐“压迫”,看不到生活的愉悦。
他们沿着河流渡船而下,无名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人间的长安国。
“两位的衣着打扮不像是我们长安国人啊。”
船夫老者望着他们笑呵呵道:“尤其是那位黑衣服的公子,看起来像是异族人氏。”
“是,晚辈祖上来自疆外,我来此游玩。”昭隐看着桥上少男少女欢游、岸上车马粼粼之景,答道:“敢问,长安国的国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国君啊……”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难住船夫老者,他想了想说:“关于国君的传言也有很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但据说他是信奉了什么鬼都大帝……”
“酆都大帝?”
“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风什么都,哎呀就是那个国师,疯疯癫癫的。”船夫老者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前段时间惊动全程的科考乌卷案,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了,那个啥李大人死了个儿子之后也疯了,不过不知道那位读书人现在在哪里,还活着没有。”
无名不禁惊疑:酆都大帝在万年前以身封印化作幽冥地狱,又怎么会有什么酆都大帝存立于人间?
昭隐面色晦暗,神情凝重。
那位国师居然好巧不巧冒着酆都大帝的名讳在人间招摇撞骗,真是胆大妄为。
不知不觉,船已靠岸,无名不好意思用鬼术变几块假银子交付船夫,便从路人身上“偷摸”了几块付了船钱。
“想不到你还干这种事情。”
昭隐望得无名脸火辣辣的,无名给出了一个让他更语塞的理由:尊老爱幼。
“你就不怕有人倚老卖老?”
“那也是有苦衷的。”无名凛然道,这让昭隐有些意外。
“果然赤子之心。”
“殿下……你不会夸可以不用夸的……”无名扶额,好像慢慢接受了这个“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