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就看罗三多正坐在他的后面,递给他一个水壶和一袋压缩饼干。
“到哪了?”
王轩伸了个懒腰,接过罗三多递过来的水壶和饼干,拧开了水壶喝了一口水。
他抬头打量着外面的月色,可惜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
“大概到这个位置了!”
瘦猴在车下放完了水龙头。
一上车,听见王轩的询问,用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圈。
“这是...过了沈阳了?我们已经走了七百多公里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半夜了!”
“来吧,三多开车,我眯会。”
瘦猴和罗三多换了一个位置,他就那么躺在后排座椅上,一秒入睡。
“轩哥你睡你的,我们这些战友都会开货车,不用你上手。”
罗三多熟练的启动了货车,撇着王轩在一旁吃饼干,笑着开口。
“我睡觉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轩吃着饼干,喝着凉白开,询问罗三多。
“嗯,怎么说呢,你睡着之后,我们至少又碰见了十几波村民劫道。”
“切,这可是山路十八弯,一道一个坑啊!”
“不过猴子没理他们,见到人就加速,他们怕死,就没敢追。”
“你看,前面不又有了嘛!”
罗三多跟王轩闲聊着,打发着时间。
货车突然加速,直接冲破了一道由树干做成的路障。
王轩瞥着后视镜,正看到一群村民拎着锄头斧子,在追货车呢。
“难怪北方人不愿意往南方跑,赚钱是赚钱,也挺费命的!”
王轩吃光了饼干,随手将袋子丢到窗外。
他没想到省城之外,竟然这么乱!
“这才哪到哪啊,咱们是空车,没油水,聪明人都不会拦咱们。”
“只有那些实在是活不下去的,才会冒死碰碰运气。”
“等咱们从广州回来了,那时候你再看,比这刺激多了!”
“轩哥,到了魔都,你打算怎么出手国债券?直接卖黄牛吗?”
“看看再说,到了那里先摸摸行情,国债券这个东西不愁卖!”
王轩与罗三多闲聊了一会,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王轩听到了车门响。
他睁开了眼睛,是李初一和罗三多换班了。
“等会,我放放水!”
王轩拦住了李初一。
他裹了裹军大衣,跳下货车,在路边开闸放水。
后马槽上的周多多几人见状,也跳下后马槽。
与王轩站成了一排,并排放水。
七道水柱冲天而起,瞬间冻成冰条子,落地碎八瓣,很壮观。
“你们先等我一会,我去蹲个坑。”
聂冷放完了水,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
他喊了一声,快步钻进了路旁的草稞子里。
“懒驴上磨屎尿多,你小心点,别让狗豆子咬了你的小叽叽!”
周多多提上了裤子,冲着远处草稞子里的聂冷大喊,换来了一句。
“去你码的!”
聂冷去拉屎了,货车不着急上路。
王轩就围在货车跟前转了两圈,抻着胳膊。
他眼尖,发现货车的尾部,明显多了很多凹痕。
就连右后车灯,也被敲碎了。
“这群人,真狠呐!”
“不狠怎么办?难道饿死吗?”
瘦猴抽着烟,溜达到王轩身边,声音有着意味深长。
“一切都会好的,慢慢来!”
王轩听出了瘦猴话中的含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妈的,看我逮了一个啥!”
不多时,聂冷咋咋呼呼地冲出了草稞子,手里拎着一只野兔。
“聂冷,你心坏了啊。”
“兔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