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咋跟饿死鬼托生似的，都稍等，一会包子就来。”
后厨内，王轩早就蒸好了十多屉的肉包子，储量相当充足。
当他听到前厅传来食客焦急地催促，连忙推着一辆装载着粥缸的小推车，从后厨走了出来。
小楠楠见状，放下铅笔，跑进后厨捧了一摞碗碟，放到王轩身边。
跑动之下，略微有些气喘吁吁。
“这妮子，也太懂事了吧，小伙子，你好福气！”
“可不，老板，我刚刚可没开玩笑，我家小崽子刚上小学，贼精神，噶个亲家不？”
随手接过小楠楠递过来的碗碟，王轩将一个个大海碗平铺在桌子上。
用大水舀子盛着苞米面粥，示意食客自己来端。
他听着几名食客的调侃，撇了撇嘴。
“我闺女以后喜欢谁，嫁给谁，那是她自愿。”
“我可不是老顽固，还实行包办婚姻的那一套。”
“你们惦记我闺女的，省省吧！”
待得一碗碗苞米面粥盛好，王轩返回后厨。
端着热气腾腾的蒸屉出来，挨桌分包子。
小楠楠跟在王轩身后，亦步亦趋地收着毛票。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七八岁吧？都能收钱了。”
“小姑娘，你识数吗？”
小楠楠正收着钱，突然被一个光头中年男子调侃。
她显得有些畏惧，躲到了杨轩身后。
“爸爸，教过小楠楠...”
“我说你够了啊，吃包子就吃包子，吓唬我闺女干啥！”
一蒸屉的包子很快分完，王轩将空笼屉放在一边，没好气地瞪了光头男一眼。
他返回后厨，从后厨端出一盆大头菜做成的小咸菜。
放在桌子上，示意食客随便取，别浪费。
王轩就那么揉着小楠楠的小脑袋，表情那叫一个欣慰与自豪。
小楠楠还没上学，就连学前班也没上过。
她对于数字的认知，完全停留在今天上午王轩教给她，一到十五的加减法上。
仅仅一个上午，小楠楠不仅将一到十五的加减法全部吃透。
还能帮着王轩收毛票了，不可谓小天才！
“我给你安排的作业写完了吗？”
“先吃饭，吃完饭继续写。”
王轩拉着小楠楠的手，将小楠楠送到餐厅角落处。
给她准备了温热的苞米面粥，两个鸡油菌肉包，一叠小咸菜，还有一个煮鸡蛋。
回头瞥了瞥屋内的食客都已经安置好，王轩拿出温热的奶瓶，开始给小王选喂奶。
临近中午，食客越来越多。
沐晴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挤进人群，一把将食材放在桌子上，累得气喘吁吁。
她望着坐在前厅角落处认真写字的小楠楠。
又望了望背着王选的王轩，在后厨与前厅之间来回穿梭，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菜我买来了，今天没来晚吧？”
“昨天不是挺多人都要买包子吗？今天外面咋没排队的？”
沐晴凑到王轩身边，逗弄着小王选，将小王选逗得咯咯直笑。
她随手拿起一个包子，也没洗手，就那么开造。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下次吃东西前能洗手吗，讲点卫生，咱是做餐饮的，不是卖鸡的！”
王轩瞥着沐晴穿着呢子大衣，黑丝袜，脸上涂着粉底。
这哪像是来上班的，倒像是去跳吧的！
“你才卖鸡嘞！”
沐晴白了一眼王轩，前往前厅整理餐桌。
就在这时，包子铺外传来了激烈的喧哗声。
“老板，老板呢？你家包子吃死人了，快出来！”
沐晴刚一出后厨，就看到一名老妇，推着一名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
在一群吃瓜群众的簇拥中，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