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我……我就是不想耽误你学习。”
坐上出租车后，他的状态总算好了些，宋祈安整个人靠在后座的椅背上，低声解释道：“我记得你之前吃饭的时间都在学习，要是因为送我去医院耽误你的学习……”
生病让宋祈安说出来的话都是轻飘飘的，若不是苏子衿跟他离得近，可能就听不清他说的话了：“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子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你的病都这么严重了，还有心情担心我的学习呢？”
苏子衿的确会充分利用课余时间学习，但这不代表她时时刻刻都在学习，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宋祈安发高烧却不采取任何补救措施，她做不到。
“嗯。”
苏子衿只是想逗逗他，谁知宋祈安却认真的点了点头：“你的学习比我重要。”
宋祈安还真是……真诚又笨拙。
苏子衿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下：“我希望你知道生命永远是最重要的，而其他的东西都可以往后放放……别说今天只是最普通的课，就算今天是高考，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晕倒在地却无动于衷，我也做不到。”
苏子衿的声音坚定又有力。
宋祈安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抬眸看着她，声音透着几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愿意为我放弃高考？”
“这句话说的不准确。”
苏子衿纠正道：“如果必须二选一，我也会为其他人的生命放弃高考。”
宋祈安突然觉得苏子衿很漂亮。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漂亮，但那时候的漂亮仅仅停留在皮相上；第二次见面，在早餐店，苏子衿跟他讲《诗经》、跟他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那时候的他也觉得苏子衿很漂亮，他觉得用“腹有诗书气自华”来形容苏子衿最合适不过了，知识让苏子衿比同龄人漂亮很多。
这是他第三次觉得苏子衿漂亮。
这次的漂亮不是她的皮相，也不是她的知识，而是她本人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