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紫藤架下,烧烤炉已经支好,胡子龙走到窗边笑着说:“尊贵的女士们,可以出来吃现成了!”
又转身把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孩儿们!回来吧!肉都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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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子的儿子胡晓天钢琴十级了,好像他奶奶还给报了拉丁舞,周小年家大宝小宝都在学舞蹈,学英语,一到周末,大人孩子都鲜少有空闲的时候。
只有苏家的两个孩子,什么课外班也没有。
甚至秋宝连幼儿园都没上过,规矩礼仪,识字算术,都是邱鹿鸣亲自教的,骑马站桩是苏毅鸿带着学的,俩孩子兄友弟恭,身体康健,夫妻俩都知足了。
秋宝虽不上幼儿园,平时也不怎么笑,但并非不合群,他的几个交好的朋友都是爬山和骑马时认识的,加上邻居家大志和胡晓天,也不算少了。
赫春梅对于秋宝不上幼儿园,是非常不赞同的,几次要出钱将秋宝送到全市最好的双语全托幼儿园,被邱鹿鸣坚拒了。为此娘俩很是吵过几次。
说实话,邱鹿鸣根本看不上那些东西,她可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去跳舞,也不想盲目跟随潮流浪费时间金钱,更不信哪个幼儿园能把秋宝照顾得比自己更好。
国朝时,一个男人的终极目标就是出将入相,封妻荫子,如今时代不同,可以做得选择又很多,邱鹿鸣也不想事事都替儿子做好决定,更不会像赫春梅一样,觉得儿子做不到一件事就是丢了父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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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毅鸿带着秋宝去哈市看冰灯了,还要滑雪。
邱鹿鸣没去,她才不去那满是冰块的地方,再美再漂亮,待上三两个小时,人也冻透了,她都快四十的人了,才不去受那个寒呢!
瓦洛佳已经快一岁半了,在秋宝去哈市的这几天,总是哥哥哥哥地喊着,十分想他。
这小家伙说话也晚,但他整天笑嘻嘻的,脾气特别好。
邱鹿鸣情绪一直比较稳定,即便怀着秋宝的时候没少受刺激,但也基本能够保证不激动,到瓦洛佳的时候,更是事事如意,她自己的心智也更加成熟,虽然做不到大长公主那样连个歪瓜裂枣都不看,但也做到了尽量不产生负面情绪。
她深信且坚信,孕妇的情绪绝对对孩子的性格形成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瓦洛佳是处女座,但他一点也不纠结不强迫,在求人帮忙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看着你,双手在胸口抱拳作揖,不像秋宝那个直男,只知道直愣愣地伸手就说哦哦哦。
瓦洛佳十分崇拜他的哥哥,哥哥会给他喂饭,陪着他睡觉,哥哥摔倒了不哭,哥哥会打拳、敢骑马,哥哥能背着他四处跑,还把好吃的分给他。一岁多的孩子,总是动不动就双眼放光地看着哥哥,时不时凑上去亲热地抱住人家的腰,或者亲一下脸。
邱鹿鸣经过书房,就听到秋宝在教训弟弟,声音严厉,“苏嘉止!哥哥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许碰那个电源?”
瓦洛佳乖乖低头,“嗯。”
“这个有电!很危险!小孩儿是不能碰的,更不能用手指头去抠!这回记住没?”
“嗯。”
“伸出手来!”
瓦洛佳乖乖伸手。
“啪”的一声,不知是什么打到了瓦洛佳手上。
“疼不疼?”
“疼。”瓦洛佳带着哭腔。
“那记住没?”
“记住。”
“记住就行,哥哥不批评了!”秋宝的声音低下来。
“嗯。”瓦洛佳委委屈屈。
然后邱鹿鸣就听到吧唧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亲了谁一口,小哥俩嘻嘻笑了。
老母亲摇摇头,笑着轻手轻脚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