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坐在窗边的秋日阳光里,邱鹿鸣手里拿着一本书,呆呆地看着光影慢掠,她知道自己把全职主妇想简单了,这里不比国朝,只要你有权有钱,就可以买人养人,现在人人平等了。
这里的楼房再大也是一个屋檐下,住家保姆和主人住在一起,诸多不便。
尤其是她还要注意,不能把秋宝教育得与其他孩子格格不入,他要适应这个时代。
她要秋宝融入其他孩子,但她并不想融入看孩子那群人,怎么办。
秋宝在像模像样地翻着一本图书,也不吵闹。每当邱鹿鸣看书的时候,他也会安静下来,翻一翻书。
“多好的儿子啊!”邱鹿鸣满眼慈爱地看着秋宝,自己的长子、未来的倚靠。
下午娘俩午觉醒来,秋宝笑嘻嘻地满屋子跑,跑了一会儿,指着窗外哦哦地还要出去玩,邱鹿鸣头大,又要出去玩!怎么那么野啊!
娘俩直接去了大赫山,半山上有个小型动物园,虽然气味难闻,但是秋宝不在意。
他拿着胡萝卜喂兔子,嘴里哦哦地说着话。
邱鹿鸣就站在身后陪着,无聊地看天。
无论是一孕傻三年,还是遂着孩子心意,总归都是降智的事情,难怪没人愿意看孩子呢。
邱鹿鸣心中隐隐有些不愿意承认的心思浮现,——母爱并非完全无私,她有点儿后悔辞职了。
她本就觉得一个家,就应该由女主人守着,总管家中一切大小事。也打算安心陪伴秋宝三年,等他上了幼儿园再发展自己的事业。
但是她高估自己了。
如果全社会的女人,都不工作,都在家相夫教子也就罢了,但现在是大多数女人都风风光光地工作,而她的社交圈子一下子降了几个档次,接触的人都是她根本看不上的人,似乎连东行云几人对她的态度也都变了,周小年从前有些怯怯的羡慕的表情,现在都没了,和她大大咧咧说话毫无顾忌地戳肺管子,让她火起。
睡前好好想了一番,第二天邱鹿鸣就给自己报了一个烘焙和咖啡的周末学习班,又逼着苏毅鸿同意,每周至少看一天秋宝,让她有一晚空出来独自去做瑜伽,或者和闺蜜聚会。“我的心情好了,对秋宝的成长也有利不是?”她对苏毅鸿也对自己,确定地点点头。
苏毅鸿摸着她的头顶大笑,“是是是,对我也有利。”
邱鹿鸣搂住苏毅鸿的脖子,仰头看他,“我们不能做古人,我们要跟得上时代。”
“反正道理总在你手里。说国人学习欧美,不伦不类、数典忘祖的是你,如今嫌我是古人要我跟上时代的也是你。”
邱鹿鸣吃吃地笑,看着他不说话。
“刚辞职就后悔了?从古至今,出门打拼,就没有不辛苦的,国朝女子的职业无非是女厨子、纺织针线上的,再就是做仆妇、奶娘,唱曲儿的就更休提了。但凡有些能力的男人,就没有让妻子出去做工的。现在,男女平等,女人都能从军从政了,工作不再只是女人赚钱的方式,更是女人体现个人价值的途径,可是,你去问问,哪个女人成功,不是以牺牲自己的健康,牺牲家庭和睦和与子女相处为代价的?你如果舍得秋宝,你尽可以再找份工作,或者去做生意!”
邱鹿鸣不笑了,搂着男人脖子的手也松了。
苏毅鸿搂住邱鹿鸣,“我是真的心疼你,不舍得你出去与男人拼搏。”
“哦,跟男人比拼我可不做,天然就不平等,男人一年到头,跟牛一样壮,而女人一年要流十几次血,一旦怀孕更是最羸弱的时期,我有脑子,我才不跟他们拼。”说完双手又勾住苏毅鸿的脖子,“有你在,我为什么要去拼?”
“呵,我却看你辞职这些日子,有些不安心呢。”
“那一定不是我,是那个人的习惯在作祟!”邱鹿鸣摇头,把责任推给前身。
苏毅鸿仰头,“哦,我若有什么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