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着吧,留着给我大孙儿买书看。”赫春梅说完笑着对跟她打招呼的赵春子等人点点头,换了拖鞋进来,“我们家人少,我上午有课还脱不开身,幸亏有你们这些朋友,否则秋宝的生日过得该多冷清。”
“别客气赫教授,我们是鹿鸣的朋友,来给秋宝过生日自然是乐意的。我们请个假都是小事,您这要是耽误了,那可是几十上百个学生的事儿,我们都理解,都理解。”赵春子轻轻扶着赫春梅的胳膊,又说,“赫教授,您这衣品真是一等一,没的说,我就没见您穿错过衣服,看看这款式,这质地,这配色,再看这品牌,啧啧,无一不恰当,无一不得体!”
周小年也凑过来,“赫阿姨,我妈妈和你同岁,若是你俩站一起,别人肯定会说你比她小十岁!”
赫春梅眉开眼笑,“我这老太婆再有两年就退休了,当了姥姥,还管什么好看不好看,年轻不年轻,只求上了讲台,不让年轻人反感就行。倒是你们这群贫嘴的小丫头!竟然拿我寻开心!”
“得,我这说了句大实话,还挨了批评,唉。”赵春子大声叹息摇头。
邱凤鸣、甘雨婷和辛雪晴却有些拘束地不敢上前亲近,赫春梅在邱家人面前一贯端着绷着,加上邱继业去世后,邱老太太下令不许和赫春梅来往,她们更是有些尴尬。
还是邱凤鸣先笑着叫了声二婶,余下两人也连忙叫了声二舅妈。
赫春梅笑着看向她们,仿佛前几天刚见过面一样,和蔼可亲地说,“哎哎,好孩子,快坐快坐。”
邱鹿鸣心中赞道:好演员!
聊了几句,赵春子几人起身告辞,说赶去上班还来得及,邱凤鸣姐妹三人也都走了。邱鹿鸣送到电梯口,叮嘱他们晚上六点滨海渔村,别忘了准时到达。
外人都走了,赫春梅的脸就板起来了,“你就差那么一会儿工夫,不能等我?”
“谁知道你能不能来啊,再说再拖就过了吉时了。”邱鹿鸣也不演戏了。
赫春梅气哼哼问,“到底抓了个啥?”
邱鹿鸣指指放在餐桌上的托盘,赫春梅一看,钱,军功章和印章。
叹口气,“这孩子一点儿也不像我和你爸爸。”
邱鹿鸣嘀咕,“我的孩子干嘛非要像你。”
“你大点儿声说!”
邱鹿鸣立刻笑了一下,却不说话。
“你说,你刚才嘀咕什么?有什么不能大声说出来的?”赫春梅不放过她。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也没说啥,就说,......不像我爸爸,像秋宝爸爸就行了。”不知为何,说到最后,邱鹿鸣忽然就改了词儿。
“哼,像毅鸿就对了,要是像你就糟糕了!”赫春梅总算还记得今天是秋宝生日是邱鹿鸣的苦难日,耍了几句横,也就了事了,转而问起中秋的事情,“中秋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跟往年一样,有什么大事发生?”
“邱雁鸣带了男朋友去,奶奶和大爷都挺喜欢那人;还有就是,鹤鸣在饭桌上犯病,疼得大叫骂人,砸了饭桌。奶奶因此知道了他的真实病情,有些接受不了。”邱鹿鸣避重就轻说了。
“唉,鹤鸣的病情我也知道一二,两个月前你三婶还来求我,帮她求人在医院多开出一些止痛针来。”
刘美娜平日里最嫉妒的就是赫春梅,也就是为了邱鹤鸣吧,换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为了她自己呢,她都不会低头来求人。
“那个,你陈叔叔,昨天去了沈阳,也不知道傍晚赶不赶的回来......”赫春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她此刻面无表情,但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了些征询。
“没关系啊,小孩子的生日,来不来都不打紧,你可别催人家。”邱鹿鸣立刻回答。她当然听明白赫春梅的意思,她在试探她,到底允不允许陈默去参加秋宝生日宴会。
赫春梅失落地哦了一声,站起来说:“我得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