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张了太夸张了!”东行云笑得不行,摆着手,“邱鹿鸣我跟你打包票,你这月子肯定是别想刷牙洗澡了。”
张丽群在一旁出声,“洗什么澡洗澡,坐月子洗澡,是活腻歪了吗,这季节多好,不冷不热的,洗什么澡!”
“那也不能臭着啊!”
“出汗就拿干毛巾擦擦呗!你来个例假还得忌口、不洗头、不碰凉水呢,人家伤筋动骨更得一百天!生孩子那是正经八百开了骨缝的!不好好养,到老了病都找上来,哭都来不及!”
赵春子点头插了一句,“别的不说,那么大一个胎盘脱落,就且得养一养呢,舅妈说得对!鹿鸣别不当回事,好好养着,不差这一个月啊!”
邱鹿鸣笑着心说,我比你们谁都当回事。
刘姐端了一碗汤药过来,“温度正好,赶紧喝了吧!”
“咋还喝上中药汤子了?”东行云惊讶。
“这是帮助产妇排除恶露的药,放心吧!”刘姐笑着说。
“放心放心,刘姐端来的,肯定好喝又放心,你就是端给我喝,我都二话不说一口干了!”东行云哈哈笑。
周小年一直在弯腰看孩子,小宝也指着呼呼大睡的婴儿不停地喊着:“弟弟弟弟!”
“鹿鸣你可真有福气,一下就生了个男孩,我怎么就没那个命呢。”周小年轻轻抚摸孩子的小脸蛋,又忍不住打开襁褓去看孩子的小鸡鸡。
“男孩女孩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生了女孩才是真有福呢。”赵春子安慰周小年。
“也只有你们这些生了男孩的才这么矫情地说话,活活气死人。”周小年翻个白眼又叹气,重新包好襁褓说:“我生老大月子就没坐好,婆婆想要孙子,根本不给我好脸色看,我那时候年龄小,不知所措,就知道天天哭,娘家也不怎么管我,那一个月子,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只鸡,早上下面条,晚上下面条的。后来听人家说,下一胎好好养着,身体还能养回来,结果老二又是女孩,还是没养好......”
“下回我看到张鹏还得揍他!这生男生女是他自己的种,怎么都怪到我们小年身上!”东行云气愤地撸袖子。
“要不说我命不好呢。”周小年又钻了牛角尖。
“行行行,咱们看都看了,这就走吧,让鹿鸣好好休息!”赵春子眼看周小年要持续发挥,赶紧拉着她走人。“鹿鸣我明天再来给你做检查,晚上睡觉注意别挤着了,孩子吃不完就抽出去......”
几人出了卧室,就见苏家的大房子里,热热闹闹,所有人都因孩子的降临而喜笑颜开,苏毅鸿不知在和谁通话,笑得合不拢嘴,“大名儿叫苏嘉上,我取的,本来我取的苏嘉骏,骏马的骏,他妈妈不喜欢,说三个字都太难写了,我干脆就选了个笔画少的。对对,苏不难写,嘉,那是家谱排下来的没办法。小名儿是孩子姥姥给取的,叫秋宝,孩子是秋天生的,妈妈又姓邱,就叫秋宝了。哈哈,谢谢谢谢......”
张丽群坐在窗边叠尿布,三个保姆则全部调动起来,做饭的,清洁的各司其职。
周小年忍不住又叹气,摇摇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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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苏毅鸿的大哥苏毅鹏来了。
苏毅鹏四十二岁,看着倒有五十岁,他做的是一个小装修公司,平时很是辛苦。
来家只在邱鹿鸣的卧室外间门口说了句:“弟妹有功,辛苦了!你大侄子上学,家里事也多,你大嫂脱不开身,别见怪啊!”又从月嫂手里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给挂了一个金锁。下午在家吃了顿饭,晚上就坐火车回京城去了。
苏毅鸿在盘锦的父亲也来了,带着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邱鹿鸣在卧室听到客厅里有男人哽咽的声音,“行了,抱一下行了,孩子这么软这么娇,我抱一下就知足了。”
那个叫苏苗苗的小姑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