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毅鸿?”邱鹿鸣的脑海里,苏毅鸿这个名字一直都属于那个高大勇武的秉义郎,而这位团长的模样,又跟墙壁上的艺术照相差太大,根本对不上号。
好尴尬!
邱鹿鸣脸红了,想起自己刚才的心跳,又想起他们似乎要和离,心里五味杂陈,苦不堪言。
她翻过手机和日记,都没有找到他们夫妻反目闹离婚的原因,但三个月不与妻子联络的丈夫,恐怕也不是什么良人。
她镇定下来,“你穿便装很帅气,都认不出来了。”
苏毅鸿没说话,他刚才也差点没认出妻子来,熟悉的面孔,迥异的举止,尤其她拿开手露出一脸眼泪时,他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你怎么会来开封?”他再次追问,语气不善。“你翻了我的东西?”
邱鹿鸣没留心他的语气,只一心解释自己出游的理由,“我父亲一个学生家是郑州的,我就跟着来了,顺便在附近旅旅游。”
苏毅鸿皱眉,这是什么理由?“你多大了?跟你父亲的学生是朋友?”
邱鹿鸣此时完全没有了幼时的泼辣,她很想硬气一点,但败在了要命的“一眼万年”上,根本无法狠下心对着眼前的男子恶声恶气,也不想承认自己有那样不淑女的一面。解释的语气里竟不由自主带上了委屈,“我被车撞了,这里缝了好多针,失去了大半记忆,父亲才找了杨戈照顾我。”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苏毅鸿顺着她的手指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头发,发型梳得很巧妙,刚好遮挡了疤痕和短发。
“你当然不知道......”更委屈的声音。
苏毅鸿抬手制止她说话,想起自己这半年多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她,这段时间还很庆幸这难得的清静,原来是受伤了。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一切都是后世想象捏造的,回去吧!”苏毅鸿朝出口方向指了指,不想再说话。
苏毅鸿将邱鹿鸣送回酒店,连门也不进,只说自己马上要返回驻地,“既然记忆有损,就尽量少在外逗留,赶紧回滨城吧!报告快批下来了,我春节有假期,到时候就回去办手续。”说完就一转身走了。
这一路坐出租车,苏毅鸿都是坐在前面的,直到电梯里,和一波游客一同乘梯,两人才靠的近些,邱鹿鸣嗅到苏毅鸿身上一股子说不清的气息,只觉得安心又亲近,刚才她顺应本心的就想让他进来坐一坐,歇一歇,自己做一杯茶给他喝,但看他一脸冰霜,眼神中又满含不耐,这个口是张不开了。
看着苏毅鸿消失在走廊尽头,邱鹿鸣趴在房门上,心里从未有过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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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鹿鸣悄无声息回到滨城,假期还有整整三天,她窝在家中,哪儿也不去。
晚上,她推开次卧的门,这是位于西北方位的一间小卧室,墙上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照片,一张床就占了大半,还有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个小简易书架,就再无他物。
她信手在书架上翻看着,大多是军事和历史的书籍,她的手最后停在一个牛皮纸信封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抽了出来。
里面是许多机票车票和明信片,明信片有的是写了苏毅鸿的地址寄回来的,有的是只盖了邮戳的,还有厚厚一沓国内各地景点的门票,她注意到只有极少数门票是两张,大多都是一张,从邮戳和机票日期看,是从2004年开始的,最近的一张是2015年的,翻着翻着,她咦了一声,景点门票里面,居然有十张是金明池的,还有许多去往郑州的机票和车票。
她想起苏毅鸿语气不善地说,你翻了我的东西?
哼,原来是做贼心虚。
可具体做了什么贼,她又实在想不通。他嘴里说着没什么好看的,却年年都去看,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不通干脆不想,邱鹿鸣快速将票据都装回信封,临出门,又停下来,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