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能再等下去了!”
雷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雷豹则阴沉着脸,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父亲,从小您就教导孩儿,对待军中兄弟,要像亲兄弟一样。”
“孩儿也是这么做的。”
“可这次出征回来,兵部发给阵亡将士的抚恤,一大半到都被贪墨,能给分给那些家属的,最多每人只有五文钱!”
“五文钱哪!”
“那可是弟兄弟用性命换来的,却只能买几外菜包子的,难道您一点也不愤怒吗!”
“可陆安呢,以前孩儿从来没有瞧得起他,可他却在回来之后,主动找到孩儿,要帮助那些阵亡将士遗孤!”
“仅凭这一点,孩儿就不能眼看着他被冤枉!”
“更何况,这件事陆安本来就是受到孩儿的牵连所致,如果孩儿现在冷眼旁观,说不定那些人什么时候就找到了孩儿头上!”
“如果父亲还是不愿上朝禀明陛下,孩儿就找兄弟们自己去办!”
说完,雷劲转身就走。
“站住!”
雷豹暴喝一声,继而长叹。
“劲儿,你说的没错!”
“为父之所以把你叫来,就是因为刚刚收到一个消息。”
“大理寺一个主薄,其父原本是为父属下,受过为父救命之恩。”
“两个时辰之前他偷偷找过我,大理寺已经审结此案,并且已将案件移交刑部复核了!”
“陆安的罪名已经定下,只等刑部复核,就会立斩。”
“什么?!”雷劲闻言,更加焦急,“不行!孩儿绝不能眼看着陆安冤死!
否则,孩儿无法面对死去的那帮兄弟!”
“劲儿,稍安勿燥,为父正在想办法!”雷豹难得没有发火,捏了捏眉心,“为父为大夏征战数十年,立下无数战功,直到大夏国泰平安,却英雄再无用武之地。”
“为父老了,只盼着你能顺利接过为父这靖安侯爵位,于愿足矣。”
“否则,为父也不会费尽心力,助你挂帅出来征了。”
“只可惜,你这性子还是过直,无意间牵扯进了皇储之争中,甚至很可能随时成为牺牲品!”
“劲儿,你千万记得为父所说的话,这次如果能够平安渡过危机,千万不要再和绥王走的过近!”
“为什么?”雷劲万般不解,又看了看腰间那柄斩卢剑,“绥王仁厚,绥州百姓极为拥戴,又对孩儿有知遇之恩,孩儿想不通!”
“你!”雷豹长叹一声,“算啦!劲儿,总之,你记住为父今天这句话,将来……或许你就会明白为父为何会这么说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陆安的案子已经转到了刑部,一旦刑部复核通过,事情再无转机!”
“这次,咱们父子再也无法明哲保身了。”
“明天一早,为父就去面见陛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
“不过,在为父这边还没有消息之前,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幻云郡主不是经常去探望陆安吗?”
“如果你有时间,就去她那里打探一下消息。”
“为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陆安看上去不像个不明白事理的人,应该知道,一旦他认了罪,必死无疑,又怎么会突然间认了罪呢?”
“你去郡主那里打听一下,咱们再想对策!”
“是!”雷劲点了点头。
连续几天以来,终于说通了老爷子帮忙,总比他这么个愣头青到处乱闯为好。
另外一边。
幻云郡主离开大理寺,直接去了独秀坊。
陆满仓,尔玛,穆村父女都在这里。
这个新年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煎熬。
原本近三百斤的陆满仓,短短几天,似乎瘦了一大圈。
不过,瘦下来的陆满仓,倒是显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