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刚才有人说,大夏正处于国富民强之际,这话儿臣可不认同。”
“大夏国十五年前的确强势灭掉了大乾国,但也正因如此,十余年来,大夏再无刀兵之患,马放南山,刀枪入库。”
“朝中文臣力量占了上风,而武将却屡被排挤。”
“曾经在大夏灭掉大乾一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靖安侯,同样被皇室猜忌,据说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沉迷于青楼女色,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大夏的确民丰物阜,但百姓长久安定,没有忧患意识,只知耽于逸乐,没人愿意轻起刀兵。”
“反观我突厥就不同了。”
“自五年前父汗一统北漠之后,我突厥控弦数十万,疆域广袤万里,周围无数小国臣服,草原上能征惯战的勇士可以一抵十,正是攻伐中原的最好时机。”
“虽然这几年父汗带着草原儿郎四处征战,扩展无数疆土,但周边各国地贫人穷,哪里比得上中原大夏国的锦绣河山呢?”
“只要父汗下定决心,挥军南下,中原的瓷器丝绸,以及数不清的金银宝玉必将唾手可得!”
尔玛公主这番慷慨激昂的话,立即让帐内所有人眼中泛起精光。
沙波罗可汗激动不已的问道,“尔玛,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公主,咱们也知道中原富庶,到处是金银财宝,但那毕竟是个大国,会有你说的那么弱吗?”
“能把一个延续了上百年的大乾王朝推翻,大夏国岂会那么容易对付?”
“即便公主所言属实,大夏国老一辈武将不堪大用,可年轻一辈生力军,应该已经成长成起来了吧?”
面对连番质疑,尔玛公主不屑一笑。
“父汗有所不知,大夏皇帝自太子殡天之后,日渐颓丧。”
“而宫中几位皇子之间的储位之争,也越来越激烈。”
“其中最有希望继承太子之位的二皇子和七皇子,一个已经于不久前去了封地绥州,另一个则拉拢了朝中大半文臣,打击异己,贪腐成风。”
“而且这次儿臣出使大夏,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大夏国表面一片承平,可实际上却危机重重。”
“说来可笑,儿臣在大夏京城虽然短短十余日,听得最多的却是关于一位青楼风月场所的逸闻。”
“传言那个叫轻烟阁的青楼出了个头牌狎司,如何赢了靖安侯控制的另一家青楼,以及此人如此文采精妙,屡屡作出脍炙人口的艳词丽曲这些故事。”
“由此可见,大夏国从上到下,除了耽于逸乐,就是沉迷酒色。”
“更可笑的就是刚才有人提及,所谓的大夏国年轻一代武将。”
“儿臣出使时,特意提出要在轻烟阁那青楼饮宴,席间让述伦和靖安侯府小侯爷比武。”
“述伦只是儿臣身边普通一名护卫而已,而那小侯爷却被称为大夏年轻一代第一高手。”
“可比试结果,却是述伦一拳打得对方满脸是血。”
“更可笑的是,儿臣还听说,那位小侯爷居然为了儿女私情,和一个青楼狎司屡次发生矛盾,结果屡次被对方戏弄!”
“父汗,试问一声,这样的大夏国,对咱们还有什么威胁?”
尔玛说完,帐内之前一些怀有疑虑之人,顿时精神大振,沙波罗同样眉头展开。
其中一个粗豪汉子站了起来,“哈哈,如果真像公主所言,大夏国完全就是一群软脚羊嘛!”
“没错!我们草原上像述伦这样的勇士数不胜数,就连述伦都能打败他们的第一高手,只要大汗出兵,大夏国必亡!”
“大汗,末将巴胡鲁愿意领兵十万,踏平大夏!”
看到帐内群情汹涌,沙波罗也激起了豪情万丈。
“好!尔玛不愧为父汗最得意的好女儿!”
“尔玛,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怎么做?”
“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