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陆满仓不能亲眼看到赌赛情况。
不过,好在有小庆子。
每天都会把赌赛经过讲给他听。
当陆安到了后院时,他已经从小庆子那里知道了结果。
手上握着卖身契和房契,陆满仓眼泪叭嗒叭嗒掉了下来。
“都是爹没用,安儿,不如让爹留下来陪你吧?”
陆安连忙阻止道,“咱们父子出去一个是一个。
以爹的经商经验,很快就能再次成为京城首富,到时侯再帮我赎身不就行了?”
说完,又拿出全部家当,总共将近二十两银子,另外还有两张纸。
“爹,等你离开之后,按照我这上面所写,买些材料,制成成品之后,想办法通知我。”
接过银袋,陆满仓让小庆子守在门口,小声说道,“安儿再忍耐些时日。
爹已经想到办法,一定能尽快将你救出去的!”
虽然不知陆满仓所谓的办法是什么,不过,能多一条离开这里的途径自然是好。
送走陆满仓,抬头看了眼二楼那间紧闭的房门,陆安心里乱糟糟的。
原指望借着这个机会翻身,顺便保护佳人。
可惜,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小安子!”
陆安刚上二楼,正准备去找轻尘,吴妈面色不善的追了过来。
“哼哼!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马上给老娘滚下去干活!”
陆安不屑撇了撇嘴,“好啊,以后教轻尘姑娘歌舞的事儿,吴妈自己想办法!”
没能把这刁妇赶走,陆安知道,接下来的报复,肯定免不了。
不过,要想随意对他捏扁搓圆,也没那么容易!
果然,尽管心中极度不爽,吴妈还是不得不忍气吞声,“行了,下面的活交给别人去做,你爱干嘛干嘛。
不过,要是耽搁了明天的表演,老娘剥了你的皮!”
“切!”陆安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了吴妈的威胁,大咧咧的来到房门口,对那两个狎司挥了挥手,“都给我滚!老子教琴时,最烦有人打扰了!”
那两个狎司一直噤若寒蝉,看了眼吴妈,最终还是灰溜溜的下楼去了。
房间里,轻尘独坐窗前,看到陆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陆安暗叹一声,“想必姑娘已经听说了我的事吧?
说来可笑,陆某自身难保,却妄言要助姑娘逃离此地,唉!”
“陆先生不必如此。”
不知为什么,即便心情再不好,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总能让他心境平和下来。
“轻尘命苦,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逃出去了。
先生以后也不必再费心,除非他们打死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再帮他们赚钱!”
侧面看去,轻尘眼泪无声滑落,让人看了为之心碎。
尤其是那刚毅不折的几句话,更让陆安感受到了她的绝决!
本想着把他逃离此地的计划合盘托出,可看到对方此时的状态,陆安直接断了念头。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之前两次承诺带她离开,都没有实现。
万一再失败……
“轻尘姑娘,不如我给你跳支舞如何?”
嗯?
轻尘眨了眨眼,继而掩嘴笑道,“陆先生真是多才多艺,不过您这身材,如果跳舞,应该会很好看的。”
不过,下一刻,轻尘就笑不出来了。
看着陆安翩翩起舞,轻尘快步走到琴台前,一边定睛看向陆安的舞姿,一边弹起了幽远而轻灵的曲调。
喧嚣的轻烟阁中,渐渐平静下来。
不少客人和姑娘走出来,看向轻尘那紧闭的房门。
“吴妈,那是轻尘姑娘的房间吗?”
“好奇怪的曲子啊,不过真的很好听。”
“吴妈,这该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