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正看着县衙的方向,忽然一大匹人马从远处而来,浩浩荡荡来到县衙门前。
为首一人身穿白色盔甲,英武不凡,他令一队人马将县衙围住,带着剩下的人闯入了县衙之中。
这个阵势,和之前王府抄家一模一样。
秦琬忽然来了兴趣,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
不过多久,县衙里便传出了哭天喊地的声音,片刻,县令许知和一干人等被押送出来。
而与他们一同出来的,还有那个书生。
秦琬眯起眸子,打量着他们。
和书生同行的,正是那个身着白色盔甲的将军,那个将军竟然还落后了书生半步,态度很是恭敬。
“家父与邵大人都十分感怀先生,先生如今到了淮阳府,不如到府城暂居些时日?”
书生淡笑,“不了,我另有他事在身,太平县如今交于何人?”
“邵大人让元度先生来暂代县令一职。”
“元度为人正直,治事有方,让他做这小小的太平县令,委屈了他。不过现在太平县灾情严重,非元度难当大任。”
将军道:“正是因此元度先生才愿意接手,邵大人命我留下,听他调遣,通渠排水。太平县是淮阳县下游,此处不通,上游也难以泄洪,此事重中之重。”
“既如此,那我就安心了。”
“先生虽然辞授爵禄,却还是如此关心国家大事,遐年敬佩。”宋遐年向书生再次拘礼。
书生叹了口气,自嘲一笑,摆手道:“后事你们处理就好,我走了。”
说着,未等宋遐年再留,他便已转身离开。
神情破有些落寞。
宋遐年也带着许知等人离开。
等到他们离开后,秦琬从暗处走出来,细细琢磨着他们的对话。
看来这怕狗的书生来历不凡。
那白甲将军对他如此恭敬,言语之中那辞授爵禄……
秦琬忽然想到了原书中的一个奇人。
难道此人是奇士徐钰?
徐钰以前是跟着秦天孚打天下的一名谋士,善出奇策,有他出现的地方,从未打过败仗,在秦天孚的帐下威望极高。
内有徐钰,外有萧冽,秦天孚就是依靠这两个人屡战屡胜,夺取了天下。
但当上皇帝之后,秦天孚就露出了本性,徐钰看出他是虎狼之辈,辞去了万户侯的爵位,潇洒离开。
后来群雄四起,萧冽起义,徐钰又跟着萧冽,以二人威望迅速收拢几十万大军,兵发京师。
想到之前在出京兆府的那个小县城上与此人见面,现在又在淮阳府看到他。
秦琬心里生出一种可能。
这人不会是一直跟着他们吧?
也或许是,他的目标是到西州追随萧冽?所以才和他们同路?
不过,根据原书来看,徐钰对他们应该没有坏心。
忽然,秦琬想到自己在这家伙面前展露过身手,顿时有些头大。
初见那天,他说看自己眼熟,应该是因为见过原主吧?
徐钰不是一般的聪明,要是他一路跟着,暗暗的观察他们,她的秘密很可能会暴露。
不行,得想办法避开他。
从县城回去,秦琬又带了一个大夫为萧冽诊治,虽然依旧如之前的老大夫一样不能解毒,但她又花了二百两银子,翻看了大夫家中的医书和手札。
如此反复,七日内,将太平县城内所有大夫家里的医书都刷了一遍,对这个世界的药草也都通略了。
萧冽体内之毒,十有八九是大燕朝北方的一种药草,名曰云丛。
书上说,水绕云丛,生人化鬼。
云丛遇水便会产生毒性,虽一开始毒性微弱,但长时间服用,当积淀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使人昏迷不醒,在睡梦中一天天的死去,而云丛不留痕迹,难以觉察死因。
秦天孚是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