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娇从太后宫里出来后便出宫去了,回了侯府。
“兮染是我的女儿,就算她只是庶出,突然暴毙,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出现像话吗?”安平侯云勇愤怒道。
“她一个贱人生的女儿,死了便死了,何须你去收尸,她现在是德妃,皇上自然会以帝妃之礼厚葬她,一个贱人生的女儿,能有如此结果她在九泉之下也该偷着乐了,你少给我去丢人现眼。”云夫人怒吼道。
“可是兮染最想的是与自己的母亲合葬,她进宫前与我说过,她不喜欢皇宫,她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若是皇上和太后同意她出宫,她便做个普通人,询问我的意见。
当时我与她说了,若她想,就由心去做,当初她嫁进端王府做侧妃我无法阻止,让他离开皇宫我也做不到,如今人都走了,与她的母亲合葬是她最后的心愿,我定要帮她实现。”云勇语气坚定道。
云夫人却反对道:“她一个出嫁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回云家下葬,而且她生前皇上并未下诏让她出宫,所以她还是德妃,必须按照宫里的规矩来,你休要去掺和,让世人笑话。”
“只要皇上和太后同意,我便可把她带回家,送她最后一程,我们中昌并不是没有女子回娘家下葬的事。废皇后死后,先帝不是允许她埋葬顾家的陵墓吗?只要夫家同意,女子便可回娘家下葬。这并不是先例,又岂会被人笑话。”云勇不赞同夫人的说法。
云夫人却不赞同道:“不一样,废皇后是被先皇废了,她没有资格入皇陵,所以先帝才允许她回娘家下葬,这对女子和娘家来说都是耻辱。你想让云家也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云夫人坚决反对。
“我身为父亲,只想完成女儿的最有一个心愿,其他的我不在乎,兮染活着的时候,我没能为她做什么,若是死后还不能让她回归母亲的怀抱,我枉为人。
我事事听夫人的,听了一辈子,这次,我要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说着就要往外走。
云夫人却气愤地吼道:“若是你现在进宫去将那贱人的女儿接回来,你回来后看到的只能是我的尸体,若是我死了,我看你如何向我们施家交代,当初你们云家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被困断魂崖,若不是我们施家出兵相救,你以为这世上还有你们云家吗?
当初我们的儿子要进军营,我让他们进施家军营,你说在自家军营无法得到好的锻炼,非要让他们跟着白威扬去历练,结果呢!全部惨死。
还不是三姨娘那个贱人说的,不应该去施家军营,那样只会让府中的几个少爷与施家更亲近,所以你便听了。
我们的儿子是被那个贱人害死的,你现在却要接贱人的女儿回来下葬,我绝不会同意,除非我死,否则她们母女绝不可能在一起。
那个贱人害得我与儿子生生分别,我也不会让她与她的女儿在一起。”云夫人满目愤怒和恨意。
云勇听了夫人的控诉满脸痛苦:“这件事你埋怨了我将近十年,你以为我希望儿子出事吗?那件事根本与湘儿无关,是我与她说了自己的担忧,担心府中的几个儿子与施家走得太近,将来会受制于你们施家,因为你们施家拿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压制了我一辈子,所以我不想儿子们去你们施家军营。
湘儿只是重复我说的话,说我说得有道理,若是几个儿子去施家军营,可能会与施家走得近,受制施家,甚至与云家不亲近。”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与湘儿聊这些,虽然湘儿出身卑贱,但她也是清白女子,是我喝醉酒要了她的清白,我必须对她负责。
可自从她进门,你便处处刁难她,欺负她,打压她,让我不准宠幸她,不准对她好,否则就告诉你爹爹,让你爹爹来找我。
我担心你们施家对湘儿下手,只能疏远她。”
“当我与湘儿说让几个孩子去军营历练的事被你听到之后,你更是视湘儿为敌人,事事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