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乖巧地回道:“皇祖母,孙媳并未脱衣服,当时就是觉得炼丹房里的温度太高了,有中暑的迹象,所以便把领口稍微扯开一点点,那日孙媳穿的宫装领口很严实,只扯开了一点点,孙媳有把握分寸,并无不妥之处。”
那日她就怕出什么变故,走之前还特意与国师,九清说好,若有人想用此事造谣他们,就说她是嫌炼丹房热,扯开一点点领口,仅此而已。
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成真了,好在提前说了,所以不怕太皇太后派人询问国师和九清。
“请国师和他的徒儿过来。”太皇太后下令。
太后担心道:“母后,他们若真是做了那种事,自然会提前对好口供,只怕问了也没用。”
“依太后的意思,就只能凭猜测定罪?”太皇太后不悦地反问。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给皇后验身,她以前与瑾儿关系不睦,瑾儿不曾让她侍寝过,她定还是清白之身,刚才儿臣便提议验身,皇后不同意,还说皇上宠幸过她,儿臣才怀疑她与国师有染,若她是清白的,为何不肯验身?”太后一副很有理的分析。
太皇太后慈祥一笑,反问:“以前瑾儿与久久不睦,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自从瑾儿登基,哀家看他们二人挺恩爱的,瑾儿是正常的成年男子,又怎会没宠幸过皇后?难道小夫妻间的这点事还要向你禀报?若此事发生在太后身上,太后会同意验身吗?”
“儿臣——”太后一时语塞。
太皇太后又道:“若是哀家没有记错,在你当贤妃时,有人冤枉你和朝中的文大人,也就是现在的文太师有染,有人看到你们进了同一间屋子,你说你们是清白的,有人提议给你验身,你哭着来找哀家,不愿验身,还说若是验身,情愿一死,当时哀家为你做主,选择相信你。
为何此事发生在久久身上,你却要像当年逼你的那些人一样逼久久?”
“儿臣,儿臣一时糊涂,还请母后责罚。”太后无言以对,只能认错。
“哀家知道你对久久有偏见,当初她逼着瑾儿娶她为妻,你心疼瑾儿,心中一直不快,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冤枉她,都是做过媳妇的人,应该知道做媳妇的不易。
你我也都是当婆婆的人,应该最能理解做媳妇的心情,普通人家娶媳妇,也有不如意的,一旦进了家门就是一家人,遇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让别人看笑话,因为你们爱着同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帝王家的女人,难道还没有普通人家女子的胸襟和肚量吗?”太皇太后好言相劝。年纪大了,便希望儿孙一切都好,和和睦睦的。
“母后教训的是,今日是儿臣糊涂了,母后的教诲,儿臣谨记。”太后恭敬道。
“皇后——”轩辕瑾急匆匆走进来。
退朝后正好遇到青瑶来找他,得知母后叫皇后去了她宫里已有半个时辰还未回,担心母后刁难她,立刻赶了过来。
当视线落在白久久的手上,他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