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日,连日来的寒潮让大地都上冻了,可前面一步之遥的这片土却看不出冻住的痕迹,反而有新土在上面,而且这些新土上面还有一根伪装在土里的绳子。
白久久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来之前她已经从半月那里把白家的人都了解了一遍。
方才在祖母的住处,家人都在,只少了一位堂弟白展超,听半月说,那可是个爱闹腾的家伙,特别喜欢搞恶作剧整人,若她没猜错,这些东西定与他有关。
此时躲在花丛后面的红衣男子看着白久久的脚,暗暗使劲道:“你倒是快往前走啊!怎么停下来了。这个傻丫头不会看出他设的陷阱了吧?
不可能,她这么蠢的人,怎么可能看出来,当初所有人都说嫁给端王是火坑她死都要跳,怎么可能看出我这么隐蔽的陷阱。”
白展超耐心地等待着。
手中的绳子一端拴在了对面凉亭的柱子上,一端在他手里,只要白久久迈步,他一拉绳子,将她绊倒,然后栽进陷阱里,哈哈哈——
想想都觉得好笑。
白久久将小手放进自己宽大的袖筒里,捏了捏,活动一下指关节,深吸一口气,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后,快速下蹲,抓住绳子,用力一扯。
白展超没有反应过来,还等着看白久久出丑呢!没想到竟会被她反杀。
而且手中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自己缠在了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来不及松开,人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是抓紧手中的东西。
所以白展超紧紧抓着绳子的后果便是从花丛后栽了出来,白久久趁机送他一脚,直接踹进了他设计的陷阱里。
一气呵成,快得人来不及反应,白展超便掉进了自己设的陷阱里。
更可恶的是陷阱里居然放了些“屎”,这下好了,直接给他来个包浆。
白久久拍拍手,看着陷阱里的人,这家伙大概一米八五,目测陷阱得有两米,水深一米五,若是她一米六八的个头下去,只能剩个脑袋,还要被沾满黄色的液体。
这坑挖得真不错,怕上辈子是个老鼠转世吧!
本以为这里面是黄色的屎尿,仔细观察一看是黄色的颜料,算他还不是太损。
不过这会子她倒是希望他损一些,希望这里面装的是屎尿。
“臭小子,滋味如何?”白久久嘲讽。
白展超指着她怒斥:“臭丫头,你居然这样对我,我要告诉二伯父,不,告诉二伯母。”告诉二伯父,肯定还会被二伯父二次踹进来。
“你去告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如何对我这个回娘家拜年的堂姐,你信不信小叔和小婶婶能把你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白久久幸灾乐祸道。
小婶婶虽外表是淑女,但却有一颗侠女心,外柔内刚,对他这个难以管教的儿子更是严厉,若是被他们知道,他指定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的。
白展超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去告,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竟没吓唬住,只能换个策略道:“你少得意,我这么做完全是为白家出气,就你这当初死皮赖脸非要嫁给端王那没出息的样,和你是一家人我真的觉得很丢人,因为你,我不知道被那些朋友笑话多少次,想给你点教训有错吗?”
“你说的是狐朋狗友吧?就你这样的,正经人谁愿意和你做朋友。”白久久继续嘲讽。
“谁交狐朋狗友了,分明就是你自己没脸没皮,哭着喊着要嫁给人家,结果呢!人家可有正眼瞧你,今日又是你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回来的吧?
你看看人家女儿回娘家拜年都是什么样,夫君陪着,带上丰厚的礼物,风风光光地回去,再看看你,哎呀!可怜呢!丢人呢!寒酸呢!白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没骨气的女儿。”一脸嫌弃地摇摇头。
白久久却不生气,蹲下来看着他问:“说完了吗?该我说了,听好了。
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