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空旷的走廊里快速闪过四个黑色的人影。
他们用一条厚重的锁链紧紧锁上一个房间的大门后,闪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进屋后,这四名黑衣男人垂首站在傅云衍面前,“老板,隔壁已经处理好了。”
傅云衍背靠窗口逆光而坐,眼神中的杀意掩饰不住,“用了多少量?”
站在中间的黑衣的男人开口回答,“那几个瓶子里剩下的全部量,一滴不剩给他们灌了进去。”
——“还有地上那些撒了的药,也让那个纹身的卫兵舔了个干净。”
傅云衍点点头,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即将黑下去的天,心中的焦急不言而喻。
黑衣人看出了老板的心思,便小声安慰道,“天一黑,属下就能带您和其他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阮旎旎用双手使劲堵住耳朵,不去听隔壁那个房间里传来的糜乱声音。
那是魏司柠和一群男人的声音。
挣扎的哭嚎渐渐变成无助的呜咽,最后变成放荡的哭喊声。
阮旎旎脸色潮红,鼻子上涔着细细的汗珠,十分难受的躲在丁昱白怀里,强忍着内心呼之欲出的冲动。
丁昱白心疼不已,那药的浓度太高,哪怕她只是沾了一小口,却也有这么大的反应。
拿着冰凉的毛巾擦拭着阮旎旎滚烫的额头和脸颊,不断地安慰她,“再等等,再等等。得先离开这里才行。”
阮旎旎咬着嘴唇几乎要出血,丁昱白见她如此难受,便扒开她的嘴唇,将自己的手腕塞了进去。
他强任着疼痛,柔声安慰她,“没关系的,咬吧旎旎,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
终于,熬到天色黑了下来。
在隔壁还在不断传来喘息的声音中,一行人终于翻窗离开了这座恶心人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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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的宋暖,此刻毫无生机地颓然躺在地毯上。
同样对真相毫不知情的魏建州,欢快地惦着手里的电话,一步一步踱步到宋暖面前。
他缓缓蹲下,带着肆意的笑容开口调戏道,“杀人诛心啊,原来是这么个感觉!”
他晃着手机,给宋暖看上面魏司柠给他发的最后一个消息——
【他们三个已经彻底消失了。贱种就靠你了。】
“你说,你的未婚夫和你的好闺蜜在临死前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到底够不够隆重啊?哈哈哈哈!”
是心痛,让宋暖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好后悔。”她轻轻说。
魏建州感到意外,赶忙蹲下身来凑进一只耳朵,假装诧异地问——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天底下嘴最硬的宋暖居然说,自己后悔了?”
宋暖看着魏建州近在咫尺的侧脸,抬起头来用力撞了过去,直把魏建州撞翻在地!
看着魏建州像一只翻盖了的王八,宋暖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疯笑。
“对,我是后悔了!”
“我好后悔,好后悔着这些年对你们魏家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
“要么今天你杀了我。要么我就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和魏司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魏建州听后并不着急起来,而是同样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仿佛宋暖说的话就是个异想天开的趣事。
“宋暖,我不是不想杀你。而是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杀了你。”
“我今天也不会再碰你,因为我要你身上干干净净的,明天好把你卖一个好价钱出去!”
魏建州用一只手扶着地,费劲的起身,舔着牙齿戏虐地问道——
“你知道明天被拍卖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他弯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搔首弄姿,说了两个字,“女人!”
“那你知道明天的拍卖会去参加的,都是什么人吗?”
从桌子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