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抓起听筒,里面声音很小,似是英子的声音。吕洪伟大叫:“是英子吗?你大点儿声啊!”
里面声儿变大了:“我在小站招待所······你当心小凤!熊胖子让她偷你的······”
忽听电话里面“嘭”的一声门响,英子一声尖叫,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阵大乱,电话断了。吕洪伟从床上直蹦起来,英子偷打电话被发现了!他顾不得英子提醒的事,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快去救英子!
他知道铁路旁边的那个招待所,因为小站早已撤消,僻静得从来无人问津,谁也想不到竟被他们选做淫窟。吕鸿料定他们都在那里,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街上早已没了出租车,吕洪伟一路狂奔到了铁路边,拐进小路就看见了那座二层小楼,走到楼前听了听,里面又黑又静,只有大门里的值班室透出灯光,吕洪伟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探进头去,见屋里两个男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掷骰子赌酒,便猫下腰从窗口下溜了进去。
一楼黑洞洞的没有动静,隐约听到二楼传来一阵阵嬉笑声,他踮着脚上了二楼,循声来到一扇门外,门没关严,从门缝里看到屋里摆了几张双层床,几个小姐正在嬉笑打闹。
吕洪伟正在犹豫,忽听对面屋里一个女人叫起来:“别走呀,给钱!”
一个男人骂道:“给钱?他妈的J尸还给钱?叫熊胖子给我换人!”屋里啪地亮了灯,吕洪伟见势不好,闪身进了女服务员宿舍。
一个半裸的女人尖叫:“干哈干啥?谁叫你进来的!”
吕洪伟急中生智,嬉皮笑脸地说:“怎么,来玩玩儿不欢迎吗?”
一个胖女人忽然叫道:“你是长洪酒楼的昌老板吧?”
吕洪伟忙说:“不是,不是,我是跑运输的。”
胖女人咂咂嘴:“长得可真像啊!”
吕洪伟也咂咂嘴,说道:“像?我看你还像明星呐。”
胖女人乐了:“真的吗?”跳过来挽住了吕洪伟胳膊,“咱俩就玩玩儿吧!”
“别,别,”吕洪伟忙推开她,“我今天想找英子。”
“找那个榆木疙瘩?嘻嘻······”胖女人指指脚下,“正在下面蹲禁闭呐!”
吕洪伟故作吃惊:“你们还搞禁闭?”
胖女人不吭声了,吕洪伟又问:“那······小凤呢?”
胖女人撇撇嘴:“她可没你的份儿,人家早有主儿了。”
吕洪伟不信:“瞎说!”
“你不信?”胖小姐拉开门指指走廊尽头,“不信你去看看,死了心再来找我。你动作可轻点儿呀。”
吕洪伟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难道以前都是熊胖子导演的美人计?他轻轻走到走廊尽头,屋里传出男女嬉笑声和哗啦啦麻将牌响声,窗子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门上边的小窗子透着灯光,吕洪伟看到墙角里有把破椅子,搬过来小心翼翼地蹬了上去。
屋里的人正在打麻将,面对着门的熊胖子怀里坐着个女人,背对门的瘦子可能就是英子说的瘦二,边玩牌边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乱摸,女人突然叫:“哎呦!你弄疼我了!”说着,回头打了他一下。这一瞬间吕洪伟全认出来了,那个瘦二正是跟熊胖子赌摩托车的瘦子,怀中的女人正是小凤!
瘦二佯怒道:“你敢打警察?看我咋收拾你!”抱起小凤就要出来,吕洪伟一慌,脚下的破椅子哗啦散了架,咕咚摔了个仰八叉。
“谁?谁!”屋里人大喝。吕宏伟爬起来便跑,一脚踩空了楼梯滚了下去。
“谁?谁?”值班室里也喊起来,吕宏伟慌不择路,爬起来钻进旁边的房间里,回身关上了门。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吕宏伟试探着向窗子摸去,刚迈步就绊到了个软乎乎的东西,那东西鸣鸣地哼起来,吕洪伟心里一动,蹲下来按燃了打火机。
“英子?!”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