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五,不多不少嘛。要不要我治治你的健忘症?”
徐军涛的傲气一下子消了半截,嬉皮笑脸地说:“不敢,不敢,曹队,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坦白。每次我都坦白得干干净净。自从上次你教育了我,我就痛改前非,什么坏事也没沾边。”
“我们可没有时间听你耍嘴皮子。”曹小安脸色严肃起来,那双锐利的眼睛逼视着徐军涛,引起他一阵惊慌。
林凡波跟着逼问道:“需要我们提醒你吗?”
不,不用麻烦,我想的起来。”徐军涛的小眼晴转动了几下,“哦,想起来!那天我病了,重感冒,高烧快四十度了,把医生都给吓住了,给我开了病假条子,我就在家睡了一天,连大门也没跨出去一步。”
“是嘛?还有呢?”
“嗯,没有啦,说半句假话,我不是娘养的。”
“嗯,可是出车记录上与得清清楚楚,你是7月13日病休,7月14日是正常上班啊!想抵赖吗?”
“这个……”
“说!7月14日晚上你在哪儿?”
“晚,晚上……”徐军涛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脸上的横肉不停的抖动了几下,勉强挤出一声干笑,“晚上,晚上我当然是睡觉啦。”
曹小安对林凡波暗示了一下,请进一个青年,圆滚滚的身体,结实强壮,宽宽的脸露出一种善意,穿一身满是油污的工作服。
一看到这青年,徐军涛惊叫道:“董建新!你,你怎么来了?”
童建新倒有点惊惶失措,双颊泛起红晕,老实地说:“徐军涛,你就说实话吧!”
徐军涛充满敌意地扫了董建新一眼!原来,7月14日晚上10点半钟,徐军涛把17号车开进车库时,正好撞上了董建新。他叫董建新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当时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谈话。
事已到此,徐军涛只得老实交待:“我是又犯了一点小错误,我坦白!那天下午来了几个朋友,他们约我开车到牛岭石去一趟。晚上7点,我就把车开了出来。”
“去干什么?”
“他们说牛石龄有一个大赌场,想去碰碰运气,捞几张票子花花。去了以后,连个人毛都没有看到,我们就回来了。”
“汽车几点入库的?”
“10点半。”
“胡说八道!”曹小安满脸怒气。
“是10点半,说错了割我的舌头。”徐军涛清心里一阵惊悸,差点哭出来,“董建新,你不是看到我十点半就入库了吧,你快作证,求求你!”
“是的,”董建新点点头,“我作证,我愿负法律责任。“
“他可是团支部书记,厂里突击手,模范标兵,不会说丁点假话的。”徐军涛兴奋起来。
曹小安问:“可是你当晚并没有回家呀。”
“这……”徐军涛愣了一下,“我的钥匙插在车上了,打不开房门,就到二毛家过的夜,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嘛……”
劳累了一天,王志武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光着上身,露出发达的胸肌,粗壮的臂膀,长时间裸露在外,早已经被晒的黝黑黝黑。路边有家冷饮店,他走进去,向女营业员要了两瓶啤酒。
营业员一拾头,吃了一惊:“啊,是你?”
王志武:“不错,是我!”
她端来两杯冰淇凌,两瓶啤酒,六块蛋糕,笑盈盈地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感谢你呢,这回算是我请你了。”
“不行,不行。”王志武执意要付钱。
“你这是瞧不起我啦。看你象个侠士,怎么还婆婆妈妈的。”姑娘说着坐在他的对面,端起一杯冰淇凌,向嘴里挑了一口,娇嗔地说:“我来陪你吃,算我做东,这该行了吧。”
“也好!”王志武咬掉瓶盖,一口喝下大半瓶啤酒,舒畅地吐了一口气,问姑娘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