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影熟练地割着稻子,不时停下来麻利地用稻秸打着绳,把稻子捆成小捆。老陈磕掉烟灰,走到跟前:“姑娘,看不出你还真行。歇一会吧,你这大老远的跑来,肯定是有事啊,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韩艳抹一把汗坐在麦秸上:“陈大爷!我找您是想了解点情况,刘汉最近到他姥姥家来过吗?”
老陈头生气地说:“哼!这小子,最没良心啦。”
“怎么啦?
“他姥姥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可他成人后,很少来看他蛙姥。最近,他姥姥病得很厉害,天天念叨着想见他一面。派人去叫,至今也没来。”
“哦?他有多长时间没来了?”
“算起来也有半年多没来了。”
“那他还有什么亲戚?”
“还有个表姐在吕南县南城区樱桃胡同住,叫李晴,今年有37了,是个寡妇。还有个表哥叫李平,在吕南西郊矿区大王庄住,这李平、李晴是亲兄妹,是刘汉他舅舅的孩子,别的没听说有什么亲戚。”
在招待所的服务台前,曹小安正在打着电话:“喂!技术室吗?是李静吗?我是曹小安!刘儿在吗?叫他接电话!三侃呀!化验结果怎么样了?”
话简里传出刘三侃的声音:“结果出来了,刘汉的烟丝与三起案件中的烟丝微量元素一致。烟里的香油、料酒、糖的成分含量一致。卷烟纸都是燕华日历厂生产的日历纸。因此,都鉴定为同一个人所用。”
“好!太好了!”
“我正准备回去呢!
“不必回来了,我们今天也返回吕南,咱们回去再商量。”
陈影骑着电动自行车找到樱桃胡同李晴家,说起刘汉,李晴向她讲述了25号那天,刘汉来这里的情况。
“她表舅来了,小芳快给你舅泡茶。”
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忙着沏茶倒水:“表舅,您喝茶。”
瘦高个的男人坐在八仙桌旁伸出左手接过茶杯,腕上露出一块新买的大英格手表。右手将肩上的背包放在床上,嘻嘻哈哈的说:“哈哈……两年没见,小芳长成大姑娘了。”
小芳羞涩地一笑:“表舅,您又新买一块手表,我能瞧瞧吗?”
刘汉伸出左手大方地说:“新买的大英格,你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
“不,您新买的我不要。把您那块旧上海表给我吧。”小芳从床上拿走背包就翻,一下子愣住了:包里装满了一沓一沓的钱。
刘汉满不在乎地说:“这孩子,一块表算什么?你喜欢就给你,来!拿去!”说着他从腕上摘下手表,递给小芳。
李晴嗔怪地说:“死丫头,越大越不懂事,怎么随便翻你舅的包。”
刘汉笑眯眯地递过手表说:“没事!别翻了,那块旧表我给卖了。给你这块新的吧,舅舅有的是钱。”
小芳接过表高兴地说:“谢谢舅舅。”
李晴歉意地说:“你看,她爹一死,剩下我们娘儿俩靠我这点工资,日子真紧哪!不怕表弟你笑话,还有两天才发工资呢!家里已经没钱了,想招待你都没办法。”
刘汉大方地说:“没关系,我这儿有钱。”拿过背包,拉开拉锁,从里面抻出五张100元大票,“表姐,先给你这500元过日子,以后缺钱言语声!”
“这怎么成?”
“嗨!娘亲舅大,没什么!拿着吧!”
李晴对陈影说:“那天,刘汉吃过午饭就走了。他撂下的大英格手表我女儿一直戴着,留下的那500元钱,我们过日子花了,他走后一直没再来。”
窗外一片漆黑,吕南县市公安局,刑侦处于处长的办公室内,三名侦查员正坐在沙发上向于处长和周大队长汇报着案件的进展情况。
曹小安:“今天我和小刘去了西郊矿区大王庄,从居委会和刘汉的表哥李平介绍的情况看,刘汉最近没有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