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宽的老婆冯桂英接上道:“大火中有一股子煤油味,是不是常家那边的人泼煤油放火啊?!”
吴洪国一听,就想弄个究竟,找到常家人放火的证据,在王家众人面前露一手。
吴洪国向来自命不凡,此刻,他像个会破案的福尔摩斯一样,背着双手,在烧黑的房架子四周转了一圈。
吴洪国转完了一圈之后,又冒着余烟钻到房架子里面,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啊?!原来如此啊!”
吴洪国突然大喊了一声,这声喊叫,立即引起外面的人重视起来。
他们期待着吴洪国找到常家人放火的证据,以便早日扳倒常国柱。
在殷殷期待的王家家族众目睽睽之下,吴洪国弯腰提起一个三十斤装的煤油桶来。
“煤油桶?!”
冯桂英透过烧透的窗口看到吴洪国找到一个大煤油桶,立刻兴奋起来:“果然有人纵火!肯定是常家人干的!这下,常国柱要完蛋了!”
吴洪国发现的这个大煤油桶,横在炕上,而且盖子打开了,里面的煤油一点也没有了。
煤油桶的铁盖子,就扔在煤油桶的旁边。
煤油桶和盖子,都被烟火熏黑了,但是,都没有烧毁,甚至没有变形。
火苗子都是向上走的,不向下走,何况煤油桶和盖子都是铁的,所以没有烧毁。
煤油桶的旁边,有一大堆基本上已经烧成灰灰的被子,除了灰灰,只剩下一块一块的没有烧成灰灰的破布了。
吴洪国也指望着这个大煤油桶成为常家人纵火的证据,所以他仔细端详着。
吴洪国端详了半天,摇摇头,苦笑了。
然后,吴洪国提着大煤油桶,出了房架子,脸上带着几分失望,也带着几分破案之后的得意,来到王家众人面前。
“唉!拒倌大哥竟然自杀了!看来他是真的想不开了啊!”
冯桂英立刻大叫道:“吴洪国你瞎说!拒倌怎么可能自杀!你这不是为常家开脱吗?!
冯桂英的老公王树宽接上道:“拒倌不会自杀!拒倌没有双手了,他怎么拧开煤油桶的盖子的?!”
吴洪国将煤油桶和盖子伸到王树宽眼前:“王叔,他是用嘴咬开盖子的!你看,盖子上有几个牙印,由于当时他用力过大,就连煤油桶的桶口上也留下了一点牙印。”
冯桂英又大叫道:“吴洪国!仅凭几个牙印,你就断定是拒倌放火自杀?!这大煤油桶分明是常家的!”
吴洪国看着冯桂英,道:“婶婶,俺也希望这个大煤油桶成为常家人纵火的证据,可是,婶婶你自己看看!”
吴洪国指着大煤油桶上的正面给冯桂英看。
大煤油桶上的正面,清清楚楚地刻着“王拒倌”三个大字。
冯桂英还不甘心:“用刀把这几个字刮掉不就得了!”
吴洪国不吭声了,只剩下苦笑了。
王树宽也仔细看看煤油桶上的三个大字,点点头,对吴洪国道:“洪国,你真行,你比公安局的人还会破案啊!”
听了这句讽刺话,吴洪国再次苦笑。
这时候,王家老祖过来了,他也看了看煤油桶。
他的见解和吴洪国有所不同。
王家老祖将大煤油桶狠狠地扔在地上,骂道:“王拒倌这个畜生!他并不完全是自杀!他自己活不下去了,就就想放火烧王家家族的房子,烧死整个王家家族!”
王家老祖真的说对了。
前天,王拒倌想赶走大丫,留下钱福英伺候她,这个目的没有达到。
接着,他想亲手杀掉大丫,也没有实现这个罪恶目的。
大丫跑了,王拒倌想留下老婆照顾他,结果钱福英一脚把他踹开也走了。
王拒倌自知众叛亲离了,今后不会有人来伺候他了。
“俺王拒倌在村里也是一个人物,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