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供给全县养鸡人家。”
夏翠花脸上顿时绽花:“谢谢岳站长!”
岳淑萍又道:“嫂子,你家里的巴掌地和自留地里的庄稼瓜果成熟得怎么样了,我想过几天去收购第一批种子。”
夏翠花道:“有一部分快成熟了,成熟后,俺让常国柱给你打电话。”
站在旁边的常永生接上道:“前几天俺表婶来家,就拿走了一个大南瓜,两个老黄瓜,两个老丝瓜。”
常永慧的小手,在常永生屁股蛋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常永生呲牙咧嘴。
岳淑萍似乎看到了,微微一笑,然后对夏翠花道:“嫂子,你们家的种子自然要优先自家用和亲友们用,只要不拿到市场上卖就行了。”
夏翠花道:“岳站长放心!”
岳淑萍和王瑞芳走了之后,娘仨上了拖拉机,常永慧开着拖拉机驶往回村的方向。
拖拉机开到了白镇的东区,只见前面路边有一大堆人,到了近处,夏翠花才发现是外地人来卖螃蠏的,停着一辆大马车,马车上,装着十几个箱子,有生螃蠏,也有熟螃蠏。
坐在后斗里的夏翠花道:“二丫,把拖拉机停下,咱去买螃蟹吃。”
常永生和常永慧也看到了卖螃蟹的,自然都想吃螃蠏,白镇离海边远,离最近的濒海县黄骅和海兴都有百十里地,所以白镇这边那年月极少有卖螃蠏的,常永生记得只吃过一回,而常永慧自从来到小常庄还没有吃过螃蠏呢。
娘仨到了卖螃蟹的大车旁,卖螃蠏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看着夏翠花问道:“你买生的还是买熟的?”
夏翠花道:“俺买熟的。”
“买几个?”
“三个,啊不,四个,啊不,六个,啊不,八个……就十个吧。”
尽管那时候螃蠏并不贵,但是过了几十年穷日子的夏翠花咬了几次牙才买十个螃蠏,要不是刚才卖鸡蛋卖了大价钱,夏翠花绝对不会一次买十个螃蠏。
她一边咬牙一边计算:娘仨每人吃一只,带回去七只,让丈夫吃一只,爷爷奶奶吃两只,给常永起和常永芳两个孩子两只,老傻二丫看到爸爸吃螃蠏时肯定馋得慌,让他们回家后每人再吃一只。
旁边,常永生没有算帐,而常永慧已经算清楚了,心里道:“回家吃螃蠏时,俺要分一半给娘。”
娘仨回到拖拉机边,夏翠花挑了两只最红的大螃蟹,给老傻二丫一人一个,自己随便拿了一个,将装剩下的螃蠏的塑料袋放在拖拉机后斗里。
娘仨站在拖拉机边上吃螃蟹,一年到头甚至三年两年也吃不到一次螃蠏,娘仨吃得这个新鲜啊,这个香啊。
虽然娘仨仍然警惕着那个人贩子,但是进入白镇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那个人贩子的影子,娘仨不像刚进入白镇时那么紧张了。
吃完了螃蟹,继续上路。
快出白镇市区的时候,在一条小街道上,又有一大堆人,那里有一个帆布棚子,浓浓的腥味随风飘过来。
夏翠花看到那个蓝色的帆布棚子后纳闷:“这个棚子过去没有啊,那是卖啥的?”
要是卖鱼的,夏翠花也就不理会了,反正家里又不缺鱼吃,然而那种腥味根本就不是鱼,那腥味有点熟悉,可一时分辨不出来。
“二丫,停下,咱去看看那个棚子里卖啥的。”
常永慧停下拖拉机,娘仨走向那个棚子,到了近处,才发现并不是卖东西的,而是收购东西的,而收购的东西很特别,竟然是蛤蟆!
棚子里搭着一条案板,案板后面有一男三女四个人,都是四十来岁年纪,男的负责收购蛤蟆,三个女的各操一把锋利的菜刀,将收购的蛤蟆咔咔咔的一刀一个剁成两截,一截是两条蛤蟆腿,一截是蛤蟆身子,将蛤蟆腿收入案板里面的大竹筐,而蛤蟆身子用菜刀拨拉到案板外面。
案板的外面,一大帮妇女和孩子,提着水桶,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