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城市人,张秀珍的体力,自然不如土生土长的本村壮女,但是经过三年的锻炼,体力大增,挑两桶水不在话下,正常情况下是掉不了队的。
然而,刚才张秀珍挑着水桶担子走着走着,突然小肚子一阵剧痛。
张秀珍有着痛经的毛病,每月疼一次,疼得最厉害的时候,在炕上打滚。
今天那讨厌的东西来了,来的真不是时候,张秀珍疼得一下子蹲在地上,不过没有忘记保护好水桶,不让水洒出来。
捂着小肚子强忍着,忍也忍不住,疼得一头冷汗。
张秀珍心里惦记着送水,大战麦田的社员们等着喝水呢。
“不行,我必须赶紧送水去,要不然社员们渴得要死,还怎么割麦子!”
张秀珍咬牙站起来,硬撑着挑起水桶担子,一步步地向前走。
漂亮的脸蛋,开始变得煞白了。
终于坚持到比赛割麦子的那块麦田,然而此刻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一捆捆麦子立在麦田里。
刚才那三辆拉麦子的大车,拉走了一小半麦子捆,地里还剩下一大半麦子捆。
张秀珍张目一看,割麦子的社员们已经向着村南小河方向另一块麦田去了。
“我一定要把水送到!”
张秀珍继续咬牙向前走,此刻,她已经走在刚才割完的的麦田里,麦茬子绊脚加上体力透支,身体摇摇晃晃,脚下磕磕绊绊。
走着走着,麦田里有一处散落的麦子,盖住了地面,张秀珍想绕过,不踩麦子,然而体力都快耗尽了,也就直接从散落的麦子上走过去。
扑嗵!
张秀珍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下子坠入黑暗之中,紧接着就进入浑浊的水中了。
这是一口废弃的水井,前些日子下过一场雨,废弃的水井里积了一人多深的混浊水。
幸好,两个水桶滚落到井边,没有和张秀珍一起掉进水井里,要不然,有可能像常永慧和常永生的表叔一样,直接就被砸死了。
虽然没有砸死,但是张秀珍已经稀里糊涂地灌了几口水,接着就陷入昏迷了。
“心里琢磨着哪年回天津,这下好了,不用琢磨那个了。”
这是张秀珍陷入昏迷之前的念头。
张秀珍掉进水井里发出一声闷响,这声闷响是从井下发出的,在地面上基本上没有多少传播,所以村民们没有人听到。
但是常永慧听到了。
一是常永慧的听觉非同一般,二是此刻常永慧正在离此不太远的玉米地里小解,所以只有她听到了。
常永慧听到微小的闷响,直接断定它是从刚才那块麦田里传过来的,麦田里刚才已经没有人了呀,这是怎么回事?
神识立刻向着那块麦田扫描过去。
“原来是有人掉进水井里了!”
“刚才俺没有发现那块麦田有水井啊!”
常永慧刚才没有发现的原因是没有注意,当时她正好到另一垅麦田里帮助大丫姐姐去抱麦子了。
不用说你也知道了,这又是王树宽利用废弃的水井,用几根细木棍和散落的麦子制造的陷阱,目的是将刚才在这块地抱麦子的常永慧陷进去,结果没有将常永慧陷进去,却将张秀珍陷进去了。
王树宽,杀心不死!
此刻周围无人,常永慧一闪身就到了废弃的水井边,只见两个水桶滚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透视目光向水井里一看,只见水下有一个人,已经软绵绵的沉在水底了。
常永慧见过张秀珍几次,也算是认识她,不过没有打过交道,只听说她不是本村的人,是从大城市里来的,名叫张秀珍。
现在常永慧还没有用意念搬运物体的能力,而且去叫人已经来不及了。
还犹豫什么!
常永慧一闪身就到了水下,用双臂将张秀珍抱到井上面,直接抱一个大人,这个能力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