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只觉得轰隆一下，身子踉跄几步，整个世界都暗了。
法则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这咒术哪里还有办法解除？
现在这情况真是做什么都不对。
想要阻止咒术持续下去，就算是他们现在下凡找祈钰他们坦白交代，也无济于事。
因为根本没有办法停止诅咒。
可若是完成诅咒的目标，那新天道陨落以后，他俩哪里还有回头路？
法则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因此一直都不敢说话。
天道按揉着眉心，犹豫许久才缓缓开口:“必须想办法让咒术停下来，咱们现在就派人去查。”
“不行，这不能查。”法则马上阻止，她眼睛赤红:“我求求你了，这个不能查，你查了以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跟让我直接坦白交代凡间的咒术是我下的又有什么区别？”
“可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天道一把甩开法则的手:“你再这样下去，后果就不是化作齑粉消失那么简单的了。”
“……呜呜呜”法则像虚脱了一般，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天道叫了两个天兵天将进来，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
那天兵天将睁大眼睛，但也不敢对天道之主的分吩咐产生什么疑惑，只能领命离开。
法则看着天道:“你让他们去做什么了？”
“我让他们去调查了一下现在人间的情况，顺便让他们想办法找找人间有没有新天道的踪迹”天道说着有些无奈的闭上眼睛。
因为他又感受到人间那些人类的鲜活生气，伴随着诅咒的力量被传送至自己体内了。
就刚刚跟法则说话的那会儿功夫，已经有三四次的力量传送进他的体内了。
每次人间那些人类的鲜活气息一传进来，他体内的功力就开始飞速上涨。
天道按揉眉心。
他的身体之前才被血魔煞夺舍过，本身就处于未平复的状态，这样时不时的传送力量进来，会让他本就不太稳定的身体再一次陷入癫狂。
法则悄悄抬眸看着天道，跪坐在他面前:“那等他们查完以后回复消息，你打算怎么做？你要把我供出去吗？”
“天道，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做这些事，我刚刚听了你说的那些话，也知道咱们现在是该离开的时候，我不应该阻止新天道的诞生，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已经做了。”
法则面露哀求:“所以，能不能…”
“不能”天道脸上难得露出严词厉色的表情:“如果新天道真的在觉醒之前死在你手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三界将迎来空窗期，在下下任天道和法则诞生之前，一个没有天道法则约束的三界，将会是一种怎样混乱的局面，你清楚吗？”
法则抿唇，等过一会儿，才道:“那， 祈钰他们那边， 我该怎么办？他们之前拿假魂魄试验我，肯定是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有所察觉了，可我到现在还没对他们的假魂魄行为做出回应。”
天道看着法则:“你之前不是很偏爱祈钰那个少女吗？现在还在犹豫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造成的，你应该去跟他们坦白这件事，省着他们为了人间的事情乱着急。”
被夺舍期间，他虽然不能控制自己，但在那期间所发生的大小事他都是十分清楚的，因为他和法则是共通的。
“那是因为不同的情况所拥有不同的立场。”法则撑着膝盖站起来:“在你和血魔煞当中，我会选择你，在血魔煞和祈钰之间，我会选择祈钰…所以，这世间所有的偏爱都是有原因，有条件的。”
天道背着手走到窗前沉默不语。
法则跟在他后面。
许久，天道叹口气:“既然这样，那你我都退一步，你把祖咒的权限交给我吧。”
法则一愣。
“你把祖咒的权限交给我，后果我来承担。”天道看着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