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钰痛骂了一顿老天爷， 骂完以后转头看司清一脸乖巧跟着自己，不由得戳他:
“又没有在说你，你怂个屁啊！”
“我怕你牵连无辜…”司清可怜兮兮的:“你看，老天爷也挺可怜的，感觉他也是没什么办法。”
“老天爷哪里可怜了！”祈钰忍不住呸老天爷:“整日叫我作死！”
天空想打雷又不敢，默默憋出一朵朵乌云。
祈钰抬头。
那乌云马上散了个干净。
司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暗暗吐槽，老天爷得亏不是人，否则搞不好会被他阿姐骂出病来。
想到这，司清小心翼翼问祈钰:“那，不以身殉道的话，咱俩岂不是一直都不能修成正果？”
“那个正果你要喜欢的话，你去修好了。”祈钰脸上的表情充满抗拒:“你又不是没去过13重天，你看那是人过的日子吗？那地方一点儿人气都没有，没有好吃的，也没有好玩的，每天就在屋子里面往蒲团上一坐一坐就是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而且当上天道以后恐怕要接受三界众生的心声吧？”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都要你管。”
“什么谁家的大将又找了个小妾，又或者是哪家的小妾又把正妻搞流产了，除此之外还有谁要娶三妻四妾，又或者是哪个侯府家的大小姐被抱错了，要不然就是哪个修仙门派的掌门，心中藏有恶念。”
“你想想，你想想，三界众生那么多人，好几个种族你都要管，他们吃好吃的时候你却不能吃，而且最可悲的是也没有人供奉天道。”
“还有最可恨的是你听着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还有那些让人无语到说不出话来的肮脏思想，你还不能随随便便出手去收拾他们，只能坐在上面听着，然后让这些家伙自己作死。”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说实话，在这之前，司清真的没想过那么多。
现在听祈钰这么讲，他仔细想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说的很有道理，事情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祈钰叉腰，奶凶。
司清觉得，不管事情是不是这样，他都不敢惹她，于是急忙点头配合。
祈钰满意了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又顿住脚步，转头看司清:“那你觉得如果真的判官所说的那样，一个是天道，一个是法则，可以选择的话，那你想当哪个？”
司清一听这话立刻陷入沉默。
他若是当天道，那他估计会被阿姐这个法则管束的死死的。
但如果是他当法则，估计他不敢把阿姐怎么样。
“……咱俩这是史上最坑组合吗？”司清越想越觉得坑。
“什么叫做史上最坑啊？”祈钰抗议:“会不会说话！”
“其实我觉得硬是要我选的话，我选哪个都可以，对我来说这都没有关系。”司清用非常冷静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祈钰一愣:“为什么会觉得无所谓？你难道就没有特别中意的职位？”
天道，法则，表面上听起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但实际上在13重天各司其职。
但实际上争论做事多少的话，还是天道做的比较多一些。
天道需要每天聆听三界众生的心声，并不断调整，该惩罚的惩罚，该得到圆满的得到圆满，时不时的还要配合降下天雷，帮助人间修士修行。
所以说，天道需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离开十三重天。
而法则就不同了。
法则只是约束三界众生的一道枷锁，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做的事情。
作为法则，甚至可以在隐瞒身份的情况下偷偷下凡，去人间走一遭，看看人世间还有哪里是法则顾及不到的地方，从而及时做出调整。
但在山界的众生看来，天道和法则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