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尘带队，与甲方技术人员一起，共同对新系统进行了最后一轮测试，地点选在一个第三方应用场所，目的是为了确保整个测试过程的公平、公正。
闻墨轩作为公司老板亲自坐镇，甲方全权代表则是黄粱。
进会场时黄粱看了叶落尘一眼，又热情地与闻墨轩握手。闻墨轩问了一句，“黄总最近还好吧。”
“一切正常。”黄粱笑着回应。
系统测试进行的很慢，因为又添加了新的数据，好在新系统始终运行的很稳定，让为之紧张的技术人员最终松了一口气。
后面就是例行程序，其余技术人员离场，单独留下叶落尘留下填写测试结果确认书，再就是双方代表签署商业合作协议。
在叶落尘的注视下，闻墨轩和黄粱笔走龙蛇，分别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时约定下周一开始，在金融机构主机房进行新系统的安装。
姚曼升职了，由行政主管调到人事部门做主管，原来位置由黄梦接替。同样是主管，人事部门位高权重，在公司的话语权也不可同日而语，在外人看来是得到了重用。但姚曼清楚，公司人力资源现在出的多，进的少，人事主管的位置其实是明升暗降。
姚曼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两名技术人员的离职手续，理由很正当，原有的劳动合同正式到期，公司不再与员工续签劳动合同。
这是第11个，姚曼记得很清楚，参与新系统开发的技术人员现在只剩下4个人了。
额外支付三个月薪水算是补偿，每人5万新系统项目奖金，不痛不痒的职场语言，按惯例留下手机号码作为日后联系的渠道，最后是收缴工牌，收拾个人物品，一个纸壳箱子是个体与公司彻底切割的最后证明。
若没有对用人单位造成重大影响及重大损失的行为，续约就是最正常的流程。他们都不到35岁，身上都有房贷、车贷，有的还把父母接来赡养，今后如何生活呀。姚曼送走二人，靠在椅背上，内心除了有种自责，还有深深的恐惧。公司旧有人马逐渐面临清洗，最后是不是就要轮到我。闻墨轩你好狠，先让我做清洗的恶人，最后则过河拆桥，完全是杀人诛心的手段。
叶落尘点了外卖，双人份，因为林渊住在他这里。
“见到你老婆了？”叶落尘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林渊不喝，他体内还残留致命的巫术，谁知道什么时候爆发，不敢喝酒。
“看到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看起来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明天新系统安装，你下定决心了，踏出这一步，就无法回头了。”
林渊苦笑，“我还能怎么样，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还不是闻墨轩所赐，如今爱人背叛，婚姻破碎，情敌还要杀我，已经走投无路，不如鱼死网破。”
“也好，”叶落尘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我明天就按你说的做，这是对闻墨轩最好的测试。”
“他是你大学同学兼室友，你对他抱有幻想我理解，说实话，我也不想你失望。”林渊掰开方便筷，拿起一盒饭开始风卷残云。
叶落尘捏瘪了啤酒罐，“我不是抱有幻想，而是觉得我家的事与你和闻墨轩没有任何关系。”
“三哥已经回苗寨了，等他消息吧。”林渊用筷子夹菜铺在米饭上，呼哧呼哧连续吃了好几口。没办法，在铁刹山都是清淡的，肚子里缺少油水，现在吃什么都香。
叶落尘心事重重，又打开一罐啤酒。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系统有漏洞是吧，”林渊吃饱了，用纸巾擦着嘴角，“刚巧你家里有事，就借故离开了，把锅留给我。”
“我没想让你背锅，如果三哥查出我家的事也与新系统有关，那我们的遭遇就是闻墨轩提早设计好的，一环连着一环，你我不过是同命相连而已。”
“这话怎么讲？”
叶落尘又将啤酒罐捏瘪，然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