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蛊毒确实可怕,可让受害者癫狂或是死亡。但下蛊毕竟只是一种手段,后续蛊毒如何发作其实下蛊者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也就是说,蛊毒的发作其实没有规律可循。
林渊一听就明白了,他侧过身子看着张爱民,“三哥,我身上的毒三天发作一次,按照你的说法,肯定就不是蛊毒啦。
张爱民手把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一座座山峦飞驰而过。
他点点头说就是这样,正常人要么因为内科疾病会呕血,要么是因为外伤而出血,绝不会像你这样,突然之间无缘无故的大口喷血,那是一种力量强行运动的结果,导致你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可是三哥,我这吐血三天一次,到东北距离虽远,我们三个轮流跑总能跑到,你干嘛这么着急。”
张爱民笑了,好像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他用手指轻轻敲打几下方向盘,然后说谁告诉你吐血只会三天一次,那是因为你身上有胡建军给你的神符挡着,替你化解灾厄。随着神符变黑的面积越来越大,它的力量越来越弱,你吐血的频率只会越来越快,而且量也会越来越多,我们要是赶不到东北,你最终的结局就是呕血而亡。
话音刚落,林渊脸上猛地变了颜色。幸亏后面的叶落尘虽一直听张爱民讲话,却也时刻关注林渊的动向,见势不妙立刻将塑料盆对准林渊的嘴,一口殷红的鲜血直接喷在盆里。饶是叶落尘已做好准备,塑料盆有一个角度,可还是有点点血迹溅了出来,崩在车顶及叶落尘的脸上。
似乎是印证张爱民的话,这次林渊吐了四口鲜血才将胸口那股火热给压下去。待到他止住呕血,靠在座椅靠背上时,脸色已经一片苍白,身体也虚弱不少。
“三哥,怎么办?”叶落尘有点心慌。
林渊呕血的时候,张爱民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将油门踩得更深。
“口袋里有止血药,先给他吃两片,我能做的就是尽快向东北跑,至于是否来得及,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林渊大口喘息着,这一刻他真的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又减弱了几分。张爱民的话不由得不信了,于是林渊问出一个问题,“三哥,既然我是被人害的,找到那个人不就行了,干嘛去东北。”
一个服务区到了,张爱民给车加了油,换叶落尘来开,他来照顾林渊。
张爱民给出的解释很简单,人家既然要害你,会让你找到吗。再说就算你找到,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人家害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随着你身上的邪术效应越来越强,到后来你只有等死,根本就没有力气找人了。
“那去东北就能救我吗?”
张爱民点头,说可以的。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胡建军的关系,但你能拿到他的保命神符,说明胡建军真的把你当成朋友。我和胡建军是战友,我们侦察兵执行任务或是演习时会遇到很多困难,有时候真的是直面生死,每一次胡建军都会把这道符给我戴,我们算是生死之交。这道符的来历他跟我说过,是他妈向远房一个亲戚求来的,他家的那个亲戚住在大兴安岭一个林区,那里山高林密,有百兽繁衍生息,有的动物通灵性,会暗中修行。等到它们觉得时机成熟,就会找个代理人出世,通过做善事积累功德,享受人间烟火。这种人在东北有个统一的称谓,叫做“出马弟子。”
“你是说‘东北马家’,我看过崔走召做编剧的电影。”叶落尘听到这应了一句。
张爱民说马家只是东北众多出马弟子中一个分支,其实在东北,有很多的出马弟子。张爱民说到这看着林渊,“胡建军说过,他家那个亲戚,就是一位功力很深的仙家弟子,我们去东北,应该是去找她救你。”